「蓝湛!别、别走!」
蓝湛心绞着抱紧怀里的人,下巴抵在魏婴额头,喃喃低语「我在,我在。」
如火烤般滚烫的身体,让魏婴开始胡言乱语。
一会儿身体蜷缩哭喊:「我在,我在,你不要放狗!」
一会儿身体抽搐着捶打蓝湛:「滚开,离她远点!滚开啊!师姐,师姐,你不要离开阿羡,师姐!」
一会儿身体又再次蜷缩成弓字,小声呜咽:「爹,娘,你们在哪儿啊?阿羡一个人好怕,娘,阿羡好饿,好冷,冷……」
魏婴高烧,梦到了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这些无意识说的话,令蓝湛如万箭穿进,他吻吻魏婴的额头,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对魏婴的呓语挨个回答。
「魏婴不怕,蓝湛帮你赶狗!」
「阿羡不怕,答应师姐,好好活着。」
「我的阿羡啊,你锄强扶弱,一生坚守良善,爹娘以你为荣,未来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蓝湛会和你一起,我的阿羡以后都不会再冷了。」
蓝湛的话,渐渐安抚了魏婴。
他身体放松,沉睡了过去。
蓝湛把手臂从魏婴头下收回,帮他掖好被子,蹑手蹑脚去厨房煎药。
前日雨夹雪,魏婴带蓝氏弟子下山,顶着风雪帮百姓清理道路。回来后,蓝湛喂他姜茶驱寒,魏婴扁扁嘴逃出静室,跑去冷圈沐浴。
次日,便染了风寒。
低烧时,蓝湛喂他药。
他耍小孩子脾气不吃,说苦。
倒头蒙上被子,扬言他身体好,睡一觉,发发汗,就会好,就是差不吃药。
如今,低烧便高烧。
蓝湛悔:在疾病上,不该由着他。
药煎好后,蓝湛当下蒲扇。
将药罐里药倒进碗里,又石杵捣碎糖霜,将其放到药碗,搅拌均匀,才端到静室。
「魏婴?起来吃糖,吃完再睡。」
蓝湛一手拿药碗,一手扶起因鼻塞而发出鼾声的魏婴,他将碗送至魏婴嘴边,魏婴根本不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