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蝉鸣不休。
许文昌出现在楼道里。
这个点一楼的房东应该早就睡了,二楼的那两户应该已经出门了。许文昌在暗暗盘算着。
“当”身后传来物体碰撞的声音。许文昌立马转身,视线之中却只有一只猫。
“艹!”许文昌暗骂一声。回头一定要把这只猫给炖了。
终于到了三楼,许文昌小心地掏出钥匙。眼睛紧紧盯着邻居,万一那个不开眼的现在出门买烟什么的,就……
所幸,邻居的门一直是锁着的。许文昌摸着黑找到了床。借着微弱的月光,许文昌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扔掉床边的塑料袋里,再将塑料袋锁进了柜子里。
这一切做好之后,许文昌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了床上。这才感受到后背上的冷汗,以及发软的双腿。
他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盒烟和一个一次性打火机,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压扁了的烟,咬着。用发抖的右手点烟,差点烧到左手。猛地嘬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眼圈。
烟圈还没散,许文昌突然想起了什么,用右手将烟头摁灭。快步走到窗前,警惕地张望着。确认没人以后,许文昌拉上了床帘,回到了床上。
许文昌无声地笑着。他笑得很狰狞,几乎让人联想到到某种野兽。
不,不是野兽。只有魔鬼才配这样狰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