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音】qǔ zhōng zòu yǎ
【释义】乐曲到终结处奏出了典雅纯正的乐音。 后比喻文章或艺术表演在结尾处特别精采,也比喻结局很好。
【出处】《汉书·司马相如传赞》:“相如虽多虚辞滥说,然要归之于节俭,此亦诗之风谏何异!扬雄以为靡丽之赋,劝百而风一,犹骋郑卫之声,曲终而奏雅,不已亏乎?”
【例句】鲁迅《且介亭杂文·病后杂谈》:“这真是‘~’,令人如释重负,觉得天皇毕竟圣明,好人也终于得救。”
【典故】
司马迁、杨雄点评相如赋
杨雄在《法言·吾子》中认为司马相如的赋“辞人之赋丽以淫”,驰骋靡丽,极力铺陈刻画,末尾讽谏的几句话不起作用,因此评价相如赋“劝百风(讽)一”。
劝百风一,即劝诱多、讽谏少。“劝”是鼓励的意思,“讽”即讽谏,意思是说赋中鼓励的成分过多,淹没了篇末的讽谏主旨,本末倒置,结果欲讽反劝,适得其反,助长了帝王的奢侈心理,这是扬雄对相如赋的批评。
司马迁的看法与杨雄相反,他在《汉书·司马相如传赞》中说:
“相如虽多虚辞滥说,然要归之于节俭,此亦诗之风谏何异!扬雄以为靡丽之赋,劝百而风一,犹骋郑卫之声,曲终而奏雅,不已亏乎?”
骋,是放任的意思。郑卫之声,原指春秋战国时郑、卫等国的俗乐,后通指淫荡的乐歌或文学作品。
司马迁认为像《子虚》、《上林》二赋那样费大力气描写帝王田猎之盛、苑囿之大,“虽多虚辞滥说”,但是赋的末尾归结到要节俭,讽谏的旨意与《诗经》无异,杨雄“劝百风一”的批评未免有些过分。
司马相如的《子虚》《上林》二赋到底是怎样的作品?
司马相如是西汉辞赋家,蜀郡成都(今四川成都)人。少好读书击剑,景帝时,为武骑常侍。景帝不好辞赋,他称病免官,来到梁国,与梁孝王的文学侍从邹阳、枚乘等同游,著《子虚赋》。梁孝王死,相如归蜀,路过临邛,结识商人卓王孙寡女卓文君,卓文君喜音乐,慕相如才,相如以琴心挑之,私奔相如,同归成都。家贫,后与文君返临邛,以卖酒为生。二人故事遂成佳话,为后世文学、艺术创作所取材。武帝即位,读了他的《子虚赋》,深为赞赏,因得召见。又写《上林赋》以献,武帝大喜,拜为郎。
《子虚》《上林》是他的成名作、代表作,是改变他命运之作。
这两篇赋内容前后衔接,《史记》将它们视为一篇,称为《天子游猎赋》。
《子虚赋》假托楚国子虚先生,在齐国乌有先生面前夸说楚国云梦泽之大和楚王畋猎之盛,乌有先生则批评他"不称楚王之德厚,而盛推云梦以为高,奢言淫乐而显侈靡",但同时也把齐国的土地之广、物类之丰夸耀了一番。
《上林赋》写亡是公听了子虚和乌有谈话后,一方面批评他们"不务明君臣之义,正诸侯之礼,徒事争于游戏之乐,苑囿之大",另一方面又在"君未睹夫巨丽"的名义下,把汉天子上林苑的富贵壮丽及天子射猎时的盛况大加铺陈夸说,以压倒齐楚,表明诸侯之事不足道。最后则以汉天子翻然悔悟,觉醒到"此大奢侈","乃解酒罢猎"作结。
作品的主旨在于歌颂大一统王朝的声威和气魄,同时对统治者的过分奢侈也作了委婉劝戒。但因为作品的主要部分是夸张帝王的排场和享乐,末章的一点所谓讽谏之意,正如扬雄论赋所批评的那样,"靡丽之赋,劝百而讽一"而已。
司马相如在作赋理论上,提出"合綦组以成文,列锦绣而为质"和"苞括宇宙,总览人物"(葛洪《西京杂记》所引)的主张,说明他在作赋时比较重视资料的广博、辞采的富丽,相对忽略思想性。尽管如此,他在赋史上仍有重要地位。他的《子虚》、《上林》,为汉代铺张扬厉的散体大赋确立了比较成熟的形式,后来的一些描写帝都、宫苑、田猎、巡游的大赋,无不受影响;而论规模、气魄,则难与相如之作齐肩。
司马相如的文学创作活动,丰富了汉赋的题材和描写方法,使汉赋成为一代鸿文,所以扬雄说:"如孔氏之门用赋也,则贾谊升堂,相如入室矣。"(《法言·吾子》)鲁迅也高度评价了司马相如对汉赋变体创新的贡献,说他"不师故辙,自摅妙才,广博闳丽,卓越汉代"(《汉文学史纲要》)。
来源:微众号“懂懂书童”《懂懂书童21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