䌻宫薇微微睁开双眼。她的四肢又麻又酸,周围有一股寒风袭来,冻得她鼻尖上都要结冰了。她一下子打了好几个喷嚏,全身瑟瑟发抖
此时的她被雪盖着,只露出了脚和头,脸上全是冰霜,小巧的嘴唇被冻得发紫,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血液即将要凝固住了,看来,她离天堂的距离不远了。
怎么回事?我明明在教学楼里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她有些慌。
是她率先发现了第十三道门并打开了它,她发现中间的床上坐着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女人,然后她眼前一黑,就到了这里。
寒风呼呼地灌进她的衣服里,䌻宫薇敢肯定,下一秒她就要休克了。
䌻宫薇的嘴唇与眼睛已经被冻住了,无法张开。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感觉血液已经不再流动了。
如果我没有跟着童依然去第十三道门探险会怎样呢?大概会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吧?那么在房间外看到的女人是谁?话说,童依然那边会出现什么状况呢?
她试图咬破舌头使自己清醒,身体蜷缩着,雪掉到了她的衣服里。
“啊,有一个孩子!”在䌻宫薇即将休克的时候,她依稀听到了一位妇女的声音。此时她已经动不了了,任由那位妇女抱起她。
“可怜的孩子!”妇女抱着䌻宫薇飞奔起来。䌻宫薇感到了一丝温暖。那位妇女抱着她跑到了一个破小屋前,推开门,把她放到火炉旁边,让她暖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䌻宫薇总算有了知觉,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躺在了火炉旁,身子也不那么僵了。这火炉像有魔力一样,温暖着人的心。
䌻宫薇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小屋里,里面有一个火炉,火光映在斑驳的墙上,地板上有一个桌子、四把残缺不堪的椅子以及一碗粥。周围有两个小婴儿、一位十来岁的女孩以及一位妇女和一位丈夫。
当那女孩看见䌻宫薇时,她便生气起来。来了一个讨厌鬼,她的肚子饿的咕咕叫还要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另一个人吃。
“我说温莎,你怎么捡回来一个小毛孩儿?你明知道我们家的粮食不够的!”丈夫咆哮道。
“她太可怜了,总归来说是一条人命呀!”温莎苦着脸解释道。
“你就让她冻死得了,我们还有娃娃呢,我们的孩子能不能活还不知道呢!”丈夫狠狠地打了温莎一巴掌,这可把䌻宫薇给吓坏了。
“德拉,不是,你听我说......”妇女捂着被打红的脸,哀求着。
“德拉叔叔,求你,让我留下吧。”䌻宫薇试了试手脚,缓慢地站了起来,“拜托,德拉叔叔,让我留下吧,我肯定会为你们家做点什么的。”
她发现这一家人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语言交流,但她发现她真的能听得懂,并能说出来。
这真是太奇妙了,䌻宫薇想,自己从没学过、从没听过就能运用自如,就像说汉语与英语一样。
德拉叹了一口气,思考了一会儿,说:“好吧,不过,你要兑现你的承诺。我命令你明天去安琪拉的店里搬米,大冬天的报酬也高。而且,你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就是四分之一碗米汤。你可以向她讨点米回来,当然,如果你表现够好的话,她可以送你些枣什么的。听懂了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䌻宫薇想了想,她发现自己的名字用这种语言翻译不过来,于是随便编了一个,“我叫、我叫蒂娅娜。”
“蒂娅娜?”德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也颤抖起来。旁边的温莎以及那个女孩也十分惊恐。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诡异。
“怎么了?”䌻宫薇十分不解。为什么当他们听到“蒂娅娜”这个名字时就会害怕呢?真是奇怪。
“妈妈,她一定是女巫派来毁灭我们的!”那女孩用刻薄的语气叫道,“把她赶出去!”
“我的玛丽,不要叫,只是重名了罢了......”温莎轻拍玛丽的肩膀,她这才不喊了,但仍然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䌻宫薇。
“ 唉?怎么了?”䌻宫薇愣了一下,“我想也只是重名而已。”
德拉叹了一口气,用他那干裂的像是枯藤的手摸了摸满是皱纹的脸,喃喃地说:“算了,反正我们也是活不长久了......”
温莎紧紧抱住玛丽,哭了起来,两个小婴儿也跟着哇哇的哭。只有䌻宫薇愣在那里。
女巫?莫不定......
䌻宫薇一大早就被温莎叫起来,帮她穿好皮衣便领着她匆匆到了客厅。䌻宫薇还没睡醒,朦胧的眼还没睁开。直到被拉到客厅,她才知道大家已经起来多时了,她是最晚一个起来的,现在好像才凌晨五点半。
“好慢。”玛丽大声说,“我们四点半左右就起来了。安琪拉的助手三点就开始忙活了,真是勤奋,不像某人。”她的眼神往䌻宫薇那边飘。
䌻宫薇昨晚没睡觉,还冻了一会儿,现在还有点起床气,于是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童依然,别吵,才五点半,六点半早自习呢......”
她还以为她这是在宿舍里,还真是悠哉。
“瞧她,还没睡醒,开始说胡话了。”德拉打了个哈欠,“快去打工吧孩子,起得晚的人不配有压缩饼干。”桌子上有一些饼干渣。
䌻宫薇有些生气,但又不敢反驳。现在倒是清醒了些,但是有点冷,她打了个冷颤。
德拉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快,快,不然赚不到工钱了。”
“哦......”䌻宫薇迷迷糊糊地答应着,又想起了什么事,问道:“安琪拉的店在哪?”
“你难道不是这个小镇的人?”
“嗯?”䌻宫薇歪着头说,“我是从外地来的。”
“外地人?好吧,记住了,安琪拉的店是在这个房子出门右转,走二十部,然后走左边的岔路,里面有一个米店,你就在那打工。”德拉坐在椅子上,用手敲着桌子说。
“哦,谢谢。”䌻宫薇点点头,捂紧了皮衣,说,“我走了啊!”他不想在这个小屋再待一刻钟了。
全家人并没有说些什么,气氛诡异的很。䌻宫薇叹了口气,走出了小屋那矮小的门。
走出了小屋才是真冷,寒风呼呼地刮着,下着雪,但雪比昨天小太多了,不值得一提。虽然冷,但不足以把人冻僵。老天有眼啊。
这时,她才敢想昨天的事。在这里,她有很多个疑问:三名同伴在身旁,自己若是被人带走,三名同伴肯定会发现。假设带走自己的人把自己弄昏,自己下一秒来到了冰天雪的里,还是冬天,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的时候是夏天啊!为何一下子,不仅季节改变了,时间也改变了呢?她假设那个人是乘私人飞机把自己带到了别的地方,但这也行不通啊!因为与中国时间相反的国家都不是过的是冬天,而且都不是说的是这种语言。那是怎么回事?瞬间移动吗?没听说过,太稀奇了。
诶,不对,昨天他们说什么女巫,有女巫的话是在中世纪欧洲,但这不是欧洲,说的也不是欧洲的话呀!
䌻宫薇的脑子快炸掉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为什么会他们说的那种语言。这是个大问题!她一直都想不通,也懒得去想。
算了,她对自己说,别操心那么多了,能活下去为是。
就这样,她按着德拉知识的方向找到了安琪拉的米店,她是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一头火红的卷发,上面还别着一个发卡,穿着黑色的袍子,活生生地像真正的“安琪拉”。正要考虑要不要找她签名呢,她就首先看见了我,笑着问我:“小妹妹,你是叫蒂娅娜吗?”
“嗯。”䌻宫薇点了点头。
“好吧。”她边整理米袋说,“你负责装米,我的助手负责清点米,我负责收钱和算账。互相都不要干涉谁,好吗,蒂娅娜?”
䌻宫薇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啦,还用我教你如何装米吗?”她问。
“不用了,安琪拉。”䌻宫薇回道。
“安琪拉?这个称呼我喜欢!别人都叫我安琪拉店长。”她高兴地说。
“好啦,你去搬米吧。”她说,“运动一下就不会冷哦!”
䌻宫薇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