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写点什么。
今晚,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以前写东西全靠兴趣吊着,描摹百态,记录心境,体悟人生,虽大半是给自己看的,却常常拿出来反复默读,读着读着,会有一种时空倒错的感觉,很是奇妙。
现在不同了,如果不是领导催着,压力推着,上级要的,就完全没有写的欲望。或者说,每天面对屏幕的敲敲打打,只是为了应付差事,少有欲罢不能的码字激情,也自然没有了意犹未尽的简单纯粹的幸福。
但是今晚,还是想写点什么,原因是最近常常做梦,光怪陆离、很是诡异。
梦见一个看不清面目的朋友带着我去美利坚合众国闲逛,在城市的边界参观教堂,爬上高高的山峰,透过窄窄的栏杆看自由女神的另一边,才知道她的背面还耸立着一尊神态自若的佛像。
梦见我在床上睡的香甜 ,突然耳边就出现了轻轻的声音唤我乳名,我用尽力气挪动身体走到床边,回头呆呆的看着正在熟睡的自己,然后打开房门,像长了一双翅膀一样从窗边飞身跃起。
梦见站在一孔地洞的边缘,隐约记得自己肩负重任,却又犹犹豫豫不敢向前,不知是谁促使我有了无限的勇气,抄起一把明月弯刀向最黑最暗处的怪兽冲去。
我发誓,这都是我梦里的真实影像,而这也仅仅是我梦醒后记忆里残存的几个瞬间。至于梦里的我是不是还在某一个世界继续奋战,此时的我还不敢妄言。
我曾以为我是有特意功能的。初中时候读书,一天昏昏沉沉,突然脑壳就像炸裂一般疼痛,此后看到过表妹围着客厅转着圈凭空数钱,一毛,两毛,三毛......眼神呆滞,神态茫然。 也时不时听到经久不绝的佛音,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我让表妹听,她像傻子一样愣了半天,我让大姨听,她摇了摇头转身急匆匆奔向附近的麻将馆。直到老姨来给我讲了胡三太爷、胡三太奶出山普渡众生的典故后,我这种有特意功能的认知才又变得更加强烈。于是我向妈妈询问出生是否有异象,结果那天太阳东升西落,天空暗了又明,一如平常,这让我多少有点失望。
但时过境迁,一晃10余年过去,早已天翻地覆,换了人间。就在这一秒我在想,人生如梦,梦如人生,诺大的地球也不过是浩瀚宇宙中的沧海一粟,那我们又怎能判断现在的人生是不是别人脑海中一段残留的梦境,又怎敢很坚决的断言我们普通如狗,天生平凡。这样的话,信仰、梦想、善良,深爱、切责、彻恨,凡此种种,都是自寻的罢了。
落笔至此,夜已过半,一觉醒来,还得加班。想起早些时候写的一首小诗,就当给这不成文的几百字一个总结或是一个归宿吧,名字叫作“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稍稍弯了弯身子
就躲过了时间的窥探
藏在彩虹下浅浅的池塘
藏进橘黄色的黄昏
藏进晶莹剔透的气泡
藏在吃完棒棒糖后弯弯的嘴角
我只能在零上19度的梦里
把自己伪装成一只萤火虫
提着灯笼去寻找
这颗石子上绿了新苔
那片树林中填满欢笑
大鱼横越了整个天空
阳光从地底下钻出来
那群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啊
手里还捏着
一张张泛黄的车票
排的整整齐齐的
等待着列车靠站
从这个世界的出口下车
去寻找另一个世界入口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