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外公外婆还在世的时候。
那是一个连续暴雨的季节,早上七点钟起床去学校上课,好像学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需要化妆。
我定的七点闹钟,七点准时闹醒后发现,好像是按九点上课,于是又赖了一小时床。
等我八点爬起来,匆匆忙忙化妆,因为各种人来来往往,所以一直化不好,上学已经快要迟到,我必须找个大镜子才可以。
屋外的暴雨一直在继续,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表妹带着我去了舅舅舅妈的婚房,那是一个有好多好多镜子的房间,可房间的灯只有一盏,灰暗幽深。
"没有其他灯了吗?"
"没了,就这一个。"
"那这么黑,这些镜子怎么用?"
"等等,这还有个开关!"
说完,她拉下了那个像电闸一样的东西。
瞬间,所有的镜子像无数个小柜子那样打开,就像超市里储物柜一次性全部打开的样子。
就在这时,舅妈听到声音,进来看看。她带着几个来家里的亲戚,一起参观这些镜子亦或柜子。
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柜子,就像一家大超市那样,应有尽有。
那个我应该是叫表哥的男生,拿过一双鞋试了试,又放回去。
"舅妈,你这个超市咋不开门营业呢?"
"那不是因为生意不好,来的人太少嘛!"
像逛超市一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逛完,从出口出来。
出口有一间破败的房子,墙皮斑驳,好像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
墙上歪歪扭扭写着醒目的一行字,忘了具体内容。总之就像青旅那样奇怪的名字,表妹告诉我,那是一家小宾馆。
我开玩笑的逗她。
"那从这是不是能得出一个结论,以后出去玩,墙上写着莫名奇妙的一行字,那就是青旅的店名。"
她嘻嘻哈哈的笑着打闹。
过了一条宽阔的马路后,我看到外公,在那儿削一根巨粗的竹子,外公手艺活儿一直做的很好,尤其是编竹席。
我给外公打了招呼,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我便又接着往前走。
走了忘了有多久,莫名其妙就成了我自己一个人。
好像是一间屋子,有长长的一排公厕。
路过其中一件的时候,窗户上突然冒出一张鬼脸,脸色煞白,一双空洞的眼睛甚是吓人。
吓得我瞬间飞快的跑到尽头,靠在墙上,惊魂未定的望向那间厕所。
刚才有鬼脸的那间厕所,走出来一个姑娘,胖嘟嘟的样子,齐刘海,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小。
她径直向我走来,嘻嘻哈哈的闹腾着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好像熟识般开起玩笑来。
"你今天粉擦这么厚,吓得我从外面跟看到一张鬼脸似得!"
"哈哈!哪有!那间厕所就是那样,不管谁进去,从外面看都是一张鬼脸的样子!"
她搂着我脖子,在我身前,一个晃神,似乎看到她身后,有个姑娘直愣愣盯着我看着。
目不转睛的样子,目光似凶狠,似冷笑。
我怔怔的看着她,她还是那样的目光。
莫名的觉得她有点儿眼熟,像是我的一个小学时玩的很好的同学。可是印象中,她是个文静的姑娘,怎么会目光这么渗人。
我疑惑的想着,不忘战战兢兢的看她有没有一直在看我。
意料之中的,她还是那样直愣愣的盯着我。
那个胖姑娘在一边叽叽喳喳的闹腾着,甚至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往前走着。
可那个奇怪的姑娘,目光愣是随着我的移动死死的跟着我。
或许胖姑娘注意到了我的惶恐,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看啥呀!那不是咱小学同学XX嘛!"
"我就说觉得眼熟,又不敢确认。"
"好了好了,走了啦!"
我被她紧紧搂着脖子继续往前走着……
(八点的闹钟响了,我醒了过来,头疼欲裂。)
2018.4.25
这个梦的可怕之处在于,真实与梦境结合,虚虚实实,在梦里完全意识不到这只是梦,醒来后甚至有种错觉,那才是真正的生活。
梦里的暴雨,是03年家乡遭遇的那场暴雨,当时损害挺大,好多家屋子被冲垮,甚至有个镇子被洪水摧毁,后来建成桃花古镇,风景秀丽。
梦里的外公外婆,外婆的确那么亲切,外公也的确擅长编竹席,甚至在家乡有一定名气,有人专门找他定做竹席。
梦里,舅妈的房间,刚进门的时候,和舅舅现实的婚房一模一样。
梦里七点醒来,又赖床到八点起床,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化妆。
而实际生活中,我工作上今天需要给校区校长讲课,需要化妆,打算上九点的班。
奇怪的是,昨晚定的闹钟是七点的,七点钟醒来后,和室友简单说了几句话,又睡了过去。
而这个梦,就是在七点醒来后又睡着的时候做的。
出门后,屋外是小雨,淅淅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