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认识,算是缘分。至少她曾这样说: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一起肩并肩的这样散步,怕是修了500年,300年总是有的。虽不是她的原话,但她的口吻我是不会忘的。
大学两年浑浑噩噩的走过去了,大三却来了一份意外的惊喜。
记得那是口语外教课,她是先于我开始自我的英文介绍的,至于讲的内容,现在我也不知道。而在我的自我介绍之后,她回过头问了我,你是凉山的?接着我留了她电话号码,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似乎是我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习惯,她的电话我是很少打的。
友谊就在这样的简单搭讪之后建立?我并不知道。有时候讲不清的事,我会将它说成天意,这也是我在很多时候无法回答她的原因。她是一个问题很多的人。比如,我送了她一本书,她会问我为什么送?帮她忙,她会问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原因呢?我总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是我的懦弱而已。
大三的时候,或许在寝室呆久了,想出去透透气,便叫上了几个兄弟,每天去环校的公路上跑步,本来跑了几天过后,想着放弃,想着跑步终究不适合我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在哪一天我遇到了她和她的室友。我的生活也就这样改变了轨迹。
每天晚上七点,我准时从寝室出发,从她散步的反方向一个人走,直到遇到她,我掉过头和她一起走,虽然开始我觉得她不怎么待见我,只不过之后我发现,她不是我想得那样。她在我眼里并不是温柔女人的形象,更多的是嘻嘻哈哈,把悲情的张信哲唱得那么欣喜,把童年放在我的眼前,把言语融化在眼神里。然而消极每个人都会有的,她也不例外。
记得她丢了姥爷给她的压岁钱,心里有些压抑,我发现了,我便问她怎么了。她并不愿与我讲,只不过终归是抵不过我的唠叨,她便开始了她的诉苦,然而问到了这样的结果之后又能怎样了?我只不过是个局外人。还有一次是她受了委屈,她的一个朋友误会了她,她哭成了一个孩子。虽不曾见,却不难想象。最近一次则是在五一,这是她过去的事儿,有关于感情,一个酒后的男人对她唠叨了一晚上,她找我诉苦来着,只不过诉苦的内容很简单,“比较烦躁”,仅此而已。记得哪天我像吃了火药,很多的怒气冲上来,时间再与我为敌,辗转反侧,似乎已是凌晨4点。最终她说她要给我讲她的故事,只不过我知道这只是个遥遥无期的事儿。便不再多问。
然而说到晚睡,便不得不提她,她就是个夜猫子。
大三寒假,我归了那久违的家,对于我来说,家或许是个模糊的概念,羊肉粉则我深刻的记忆。吃过羊肉粉,便没什么事儿可以做,下载了很多电视剧,打发无聊的时光。可是晚上躺在床上看,总是无聊的,便会给她发发微信,只不过她不怎么会回我消息,我就像个陌生的推销员,推销我的无聊。只不过某天晚上凌晨3点50分左右,她回了三个字,睡觉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晚安太晚,说早安太早。
正如晚安与早安之间,我是处于一个尴尬的局面,变成了一个尴尬的人。
有时候我会调侃她,鲸鱼胃只吃这么一点,她会笑着说鲸鱼只吃这么多。有时候我会关心她,记得早点睡,她会给我一个眼神,怎么去描述这样的过程对我太难,我说那是恨的眼神,她说不是,为了避免争执不休,我让了步,便不再有证所考,因此这就成了悬案。
悬案既然无法考证,便要讲一个我记忆里最深的她的好。
也不知道是哪一天,聊了些什么,她突然问我到底是哪天出生的,在我的记忆里没人会关心这样的问题,生日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名词,我只是参加别人生日聚会的一个配角。我便漫不经心的跟她讲我的公历生日与阴历生日。之后的剧情是我不曾想到的,她翻了我出生那年的阳历与阴历日期,发现我生日的阳历与阴历并不吻合,她截了图发给我,向我求证。我看着截图发了会儿呆,讲不出当时的感情,良久,我说明了不吻合的原因。便给了她“福尔摩斯静”的尊称。
也就在今天,“福尔摩斯静”给我一个任务,对她的评价。
简单的评价,被她驳回,只得让她等等。便有了这些遭乱的文字,“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我或许不怎么满足于友谊,当被小宝问起,我是不是喜欢曹小静的时候。小宝是她的室友,也是死党。大三专升本,她们一齐来到我们班,口语课时羞涩的坐在我的前面,却大方留下了她的电话。这又带给我怎样的期许?
在很多人眼里,我在追曹,可事实并不是那样。我的室友问过我,我的朋友问过我,我的同学问过我,甚至平时几乎难说上话的人也问我,问我是不是在追曹。我倒是情愿如此,免了我的焦头烂额。
我是喜欢她的,只是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起。偶尔嘻嘻哈哈的跟她讲,她倒也不在意。只是在她问我是不是对每个人都那么好的时候,有些为难。我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呢?为什么不跟她表白呢?我自己问过自己很多次,却将这样的想法淹没在心里。有些爱,至于唇齿,掩与岁月。不知道这说的是不是我?或许说这句话的,也曾有和我同样的际遇。
上完课,回到寝室打开电脑,打开WiFi,登陆微信,看看她会不会想起给我发个微信,及时没有倒也不奇怪,毕竟对话框只有她一个的微信里,收到消息的机会是很小的。记得某个晚上,似乎她喝了酒,有些激动。给我唱了歌,歌声算不上优美动听,可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在此之前的恋爱经历告诉我,这是爱的一种简单表现。就像医生从流鼻涕的症状中发现了患者的感冒。在我们那儿,有这样的说法,你对她感不感冒,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对她有没有意思。我动了那心思,却是胆小的心思。
我是个自卑的人,自卑到缝隙里,生怕她看出一丝丝破绽。爱并不是负担,这我是所认同的。只不过我变得像个初恋的女子,畏畏缩缩,与她讲话恨不得要羞红了脸。“可惜爱不是几滴眼泪,几封情书”,我已不再是十六七岁那个对爱情不顾一切的人,我得考虑责任,考虑后果,考虑未知的一切。这样的话或许不该从我的口中说出,曾经的我并不是这样的人。与此同时“每个人都想明白,谁是自己生命不该错过的真爱”,错过回家的末班车,或许只需要多花费一些金钱,招手拦下过往的计程车。错过她又该怎样?
夏天里宿舍是难熬的,特别在夜里,小小的风扇呼啦呼啦的摇着没有想法的头,破烂凉席上的人,靠什么入睡。
两天前的散伙饭后,我算是鼓起了勇气,跟她表白。之后便是三个小时的寻人,寻一个落魄的单身汉。因为喝了些酒的缘故,他与他中意的女子,谈得有些痛苦,或许只是对他痛苦。总之,他不堪重负,选择去自我逃避去了,手机关了机,或是不接电话。我和另外一群人有些担心,毕竟伤心的人会做些傻事。三个小时后,我们找到了他,活脱脱一个泪人。
大概十点多,我们去找了我们的朋友们,准备KTV唱通宵的人。其中就有她,曹小静。见了面,心里的话,藏了很久的话,瞬间决堤。我是个嘴笨的人,也在她面前说了那么多,说到声音嘶哑。一股脑把什么时候喜欢她,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她,解释了很多曾经我无法解释的问题。感觉整个人因说出喜欢她而兴奋。她问我,她该有什么反应吗?问我是否满意她的反应?
这又是一个难题,只不过我知道自己不够资格,不够追求她的资格。倘若真是要去追求她,拒绝总是难免的。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只是说出了喜欢她,却不曾追求她。然而并不在于怕被拒绝,总感觉我该默默的看着她找到归宿,结婚生子。
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她的归人。不知道她会不会允许我这样去形容。我将问题转交给了她,她用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将以处理。不悲不喜,或是喜忧参半。一切还没有定数。
还记得她曾送我一个礼物,一枚废弃的电池。她说,等我结婚那天,她会给我一个她所能给的礼物。这样算是约定吗?虽然我结婚还有很远,远到我不曾幻想。只不过期待总是美好的,给予人希望。
繁忙的毕业期末,让她与我都不曾有喘息的机会。昨天早上,我回到寝室,不曾洗漱,只是呆呆的坐着,坐得累了,躺在床上,昏睡过去。没有做梦,睡得很安稳,像个孩子。不仅是玩了通宵的缘故,还有说出口的“曹小静,我喜欢你”。
不该留下什么遗憾,也不会留下什么悲伤。喜欢她,会是一件幸运的事,一件幸福的事。至于她说我话太多,不过是在她面前有止不住的欣喜罢了。
我不知将去向何方,但我已在路上。你不必等我,我早已记住了你。于2015年6月19日18:4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