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间在公司楼下餐厅遇到一对老夫妇，头发苍白，步履蹒跚，目测年龄70以上。
餐厅人满为患，他们环视四周，最终在我对面坐下，这是仅有的两个位置，桌子上面摆着残羹冷灸，服务生还没来得急收拾。
老妇人皱皱眉，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纸巾，连续擦了好几遍，我看他们衣着干净，说话得体，猜测家境应该尚可。
餐厅中央摆放着一个透明大玻璃缸，缸里盛着鲜活的小龙虾，外面贴着标签，上面写着:40一斤，加工费20元。整个吃饭过程，老妇人一直盯着玻璃缸看，许久之后，她问:“一斤有几只小龙虾，有十只吗？”老大爷低头吃饭，头也不抬。老妇人又问了一遍，老大爷才慢吞吞地说：“我也不知道，你想吃就买一斤。”老妇人不再说话，依然盯着玻璃缸看。
过一会儿，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举起右手，照顾不远处的服务生。老妇人问:“半斤卖吗？”“不卖，一斤起卖。”服务生回答道。服务生走了，老妇人很委屈，嘀嘀咕咕说:“一斤我吃不了，半斤又不卖，真烦人。
老大爷像是被老妇人弄烦了，抬起头就说:想吃就买一斤，没多少钱。”老妇人没理会，她伸出手指头，嘴里嘟嘟囔囔，自顾自的算起账来，因为距离近，我听的清楚，老妇人问:儿子有房贷要还，再说了60元的小龙虾，够孙子吃好多鸡蛋了，喝好多牛奶了。”
算完，老妇人叹了口气，眼神愈加暗淡了。
我心里清楚，他们不是吃不起，是舍不得，这钱早留给儿子，留给孙子。在他们眼里，钱就是责任，只要国一天，责任就要到担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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