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很愁很闷很郁结,其实是可以有理由喝个大醉,但深夜醒来怎么面对长长的沉寂?与其躲避不如面壁。躲避躲开一时疼,面壁修炼一生果,做错事的原因是给自己找个理由然后再惭愧吗?
我恨过某些人,想把他当汤喝把他压抑在喉咙下面的心尖上,恼了恨了就想喝辣椒水好呛呛他,可事情常常是,我的心尖很小,他又个大再赖着不走,我还得用自己的营养养活他,加上恨的也许不止一个,喝多了淹不死还撑的肚疼。
向我的对头讲和是困难的,对方不值钱我的面子不值钱,两个都不值钱,不和就让人看笑话了。说话是有余地的才好,何必要多说一句话而失去一个朋友?真有说话的激情不如暖暖胃也好,站在冰冷的地方哈一口热气好赶夜路。一幅很美的画挂在自己屋里就不美了,因为拥有,你不再细看,有都有了还怕飞了?这是美的悲哀。真正的美是在心里你不敢惊动。在你我头顶盘旋的有鸽子有晴空也有思想!
……美,经得住时候打量吗?二十年后,我们曾经的梦让我们那么伤感:鞋带怎么也系不住,从悬崖跌下,枪对准了我们的胸膛,在深沉的黑夜看见了穿白色长袍的飘逸的故人呼唤……甚至从梦里哭醒。
我们大多数人都认为梦是虚幻的不牢靠的,理智上也觉得少做最好,这不够厚道。
在你什么都指望不住,是谁贴近你的心房?在你的世界之外有一个新奇的地方,入夜到太阳出来之前的那个时候你不是可以飞快的前去观赏一下?我相信很多人会记得这样的梦境:在你磕倒了满身泥巴狼狈不堪时,一个俊美的小男孩扑过来让你抱抱,稚气的声音常常是:阿姨你哭了吗?替你抹泪,本来落魄的你是否会认为梦见孩子主好运呢?即使是迷信也罢,但醒来的笑谁要拒绝,我想一定有精神问题。这是你生活之外的额外赋予你的生活经历,这预期着未来向你邀请,你别傻!我不敢保证她天天出现,但她出现的那一刹那,你紧追拥抱的那一刻,阴影不会罩着你天真的脸,陌生的山谷,陌生的城镇,你正张开白色的翅膀,迎着你要去的那个方向飞翔。
天要亮了,你快一些!是的,大家都为了生活奔波,仿佛所有的梦想都化作了尘土,所有的热情都化作冷血,月光也淡淡的照耀着。但,你活着,你身边的事情进行着,无论你是仰望天空还是歪头看树,视野总是出现蔚蓝或者翠绿,这是梦的馈赠,不懂得感谢,血会凉的。
血凉了多久?可还记得年轻时的夜雪吗?
三十年前我们还在纱厂。那天的夜,雪大,路滑,七点,我和女友坐车去省大会堂看俄罗斯的《天鹅湖》。那些优美的画面使人没想起十二点还要上夜班,而夜班前是需要睡觉的。
……婚后有孩子了,把她哄睡我们还能看几页《巡廊画派油画》,深情地凝视《写信的少女》……秋雨时分,还能吟唱“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春雨里我们登上黄金台:“看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叶长”。我还记得写的优美的情书把恋人哄的傻傻,带孩子滑冰摔倒孩子呵呵的憨笑。凝神想像做大地主那胖头肥脑的样子,肚子高高鼓起,躺椅子上一个柴火妞给我煽扇子。
三十年后这一切没了。踏雪没意思,溜冰没心情,到处是拆迁,房屋很涨价,这里有地震那方有海盗,这边试核武吓煞美国佬,那边有老人跌倒,写情书再美不如给丈母娘一个房本,姑娘好靓也甘心嫁给庸俗不堪的父辈,爷辈,仅仅为了活着安稳不担忧受怕,活着为了挣扎,疲于奔走仅仅不使自己倒下。不禁忧愁我们是个人还是兽啊?
以前仇恨大地主那样悠闲,如今发现想做也不能够!虽然如此还是想做,因为失去优雅,我们失去品味生活,因为失去淡定,我们没了对生命的细质把握,因为失去悠闲,我们活的栖慌,更因为粗糙浮躁的气息已经杀入我们的内心!不要让粗糙困窘的现实偷走我们的快乐啊!我们在低头做活吃饭喝酒的时候,是不是还需要抬头看天上的鹰,低头看鱼翔浅底呢?
今天是秋分了!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