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概一年前的时候了,记得是回南天的日子,整个空气都湿哒哒的,但是我的心情却很好。因为跟往常的早上一样,我化了一个精致美美的妆,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打了一针鸡血:给自己一个标准的露出8颗牙齿的微笑,然后补一句“天哪,你怎么这么美,哈哈哈哈越看越美呐”,好吧我就是这么自恋得无可救药。换上昨晚就准备的好挂在床边,OL但不严肃呆板的职业套装。是的,把穿着黑色丝袜的脚塞进性感的红底黑色高跟鞋。
因为化妆的缘故,手被粉底啊晒红啊啥的弄脏了,也是跟每天早上一样咯噔咯噔的去了洗手间,洗手。
洗呀洗,冲着水,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就那么一瞬间,我突然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下来,完全忍不住,也完全没有征兆,没有任何缘由。而我就那样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流着泪,不用手抹去,也不探究自己为什么哭,也不想那一刻的自己内心是什么感受,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微笑也没有悲伤,反正就是那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看着一个自己漠不关心的别人一样。那一刻里面那个人,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水龙头没关,水也一直淌着。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不是一滴滴的那种,而是像流水一样流过脸颊,淌过下巴,流到脖子上,锁骨上。
半响之后,具体我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我突然意识到了,“这是怎么了?”楞了一下。因为怕花了妆,边小心翼翼的抹着泪水,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起来。然后边补着妆,边暗笑着自己刚刚怎么那么傻,寻思着无缘无故的在哭什么?对自己过去那几十秒的神情、状态表示异常不解,这是在犯什么傻劲儿呢?我到底在为什么哭呢?我没有想起什么伤心事儿,也没有觉得心里难受,那个时候脑袋里没有任何念头来去。我是一个对自己很有觉察的人,可以肯定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空的。
你有没有觉得这样很恐怖?可是,如果真的要用一些词来总结那个当下的感受,姑且可以用不悲不喜,不咸不淡,没有任何感受的,来形容吧。
感性的我,会因为某些动情的、温馨的小细节而感动落泪。但是那个时候,真心没有什么值得开心落泪的,没有触景生情,没有突然的回忆。
事后我在想,是不是在另一个时空里的我此刻哭成泪人儿了呢,这个空间里,我跟她共识?
又或者我那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另一半,我们心电感应了吗?
......
我做了无限多的遐想,给自己为什么哭找了很多神奇的理由。
可是至今,我仍然没有找到答案,至今它还被放在“莫名其妙”的行列里。
也许,这是佛教里面所谓的空性吗?
你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吗?莫名其妙的哭,不是因为高兴,也不因为感伤,眼泪就是那样下来了,没有缘由。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跟我分享你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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