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的心事(一)
朵儿,是她的网名,也是她最想在小说中呈现的主人公。每每陷入往事的泥淖,不能自拔的时候,她就想给自己写一部小说,在小说里借着真实的表达,自己扶自己一把,给予力量推自己继续前行,朝着生活的方向。
——写在开头
在朵儿的梦中,总有人出现,梦醒后,回忆铺天盖地而来。
1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朵儿和同学Z是一个班的,其实,她俩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刚入学那会儿就是同班同学。一年级的后来,朵儿适应了上学,Z也好像适应了许多,她俩的成绩越来越好,排在了全班的前几名。她俩是老师同学心中的好学生,家长眼里的乖孩子。她俩互相在心里认为,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非常要好的那种。
于是,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Z担任班里的小组长,在发放作业本的过程中,Z给朵儿发下了作业本,朵儿像往常一样打开了作业本,只是朵儿发现了一张夹在作业本中间的小纸条。朵儿下课后,在没人的角落打开了纸条,纸条上写着“我爱你,我的心中只有你。”简短的话语,却触碰了朵儿内心的哗哗流水,面对这样的表白,她的心砰砰直跳,有点慌张,又有点小窃喜。因为,她认为她俩心有感应,互相都懂对方的心思。放学回家后,朵儿偷偷的将纸条看了好几遍,怕被家里人发现,她嫩是将纸条扔在了厕所,纵然不舍。后来,她给Z回复了一张纸条,上面依稀写着“我也爱你,我的心中也只有你。”这算不算情窦初开呢?年少时的这一举动,朵儿至今回忆起来,甜甜的,大概是自己最勇敢、最果断的一次回应,她为自己的行动感到欣慰,因为她坚定又及时的表达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而且对方也都知道了,她觉得这是最美好不过的了。
小学,初中,朵儿继续和Z一个班,上高中后,就不在一个班了,Z选择理科,朵儿则选了自己比较擅长的文科,朵儿并不能时常见到Z,即使俩人在同一所高中。高三毕业后,朵儿应届就上了大学,而Z则选择复读,想考一所更好点的学校。这之后,迫于学习的压力,就基本上没了联系和见面。后来的一次见面,也是十多年来的唯一一次,是在初中同学聚会上,她们的相逢,相聚甚欢,把酒言欢,这次留了联系方式,大家分开后,在一个大学开学季,或者再后来,她俩互相联系过,这时候,Z也考上了大学,只是后来,因为犹豫不决,因为错过所以错过,她俩再也没了联系。直到后来,朵儿在QQ上、校内网上,看见Z的空间里经常有人访问、留言,渐渐的朵儿意识到Z跟一个初中同学打的火热,他们相恋了,朵儿彻底的失去了Z,她永远没了机会,连在脑海里的念想都要断了,她没有力量再去回忆关于Z的点滴,她删掉了Z的QQ,不愿意看他们暧昧的空间留言,这对朵儿来说是看一次伤一次。
2
朵儿大学毕业后,不愿意回到老家,就选择了一个异乡的地方就业。初到远方,陌生,孤单,还有初入社会的担心深深的侵袭着朵儿的心。事情总是有两面性,在异乡,朵儿虽然一个人,但在生活、工作上得到了不少人的关照,这让她感受到了温暖,也永远的记住了一些人。
她和C的相识是在2012年的五六月份,那年她租房子,刚好租到了C的家里,房东是C的妈妈。C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他的妈妈独自把两个儿子抚养成人。差不多和自己母亲一样的艰辛历程,再加上本身的心地善良,朵儿和C的妈妈交流得来,也交流得多,没事的时候,她愿意和房东阿姨站在院子里聊天,房东阿姨帮她劈柴生火,有时候,房东阿姨做好饭会叫朵儿去吃,因为朵儿是一个人,房东阿姨平常也是一个人。似乎两个人在一起吃个饭,也是个伴。住进去不久,遇到暑假,房东阿姨的儿子从外省的学校放假回来了,这人就是C。
C那会儿正是少年,英俊、潇洒,瘦瘦高高的个子,留着飘逸的毛寸头型,很是耐看。暑假回来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C留给朵儿的是好看的背影,有一次朵儿和朋友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面透过窗子望着院子里正在洗头发的C,虽然只看到了背影,但印象分外深刻,七八年过去了,朵儿依然记得。C就像一位听话懂事,又帅气的少年,在记忆的深处埋藏。每学期开学的时候,C总和朵儿有一次接触,那便是在寒暑假社会实践表上盖章,盖完章,C返校,朵儿继续上班。
C总是称呼朵儿为姐姐,朵儿把C当做弟弟。朵儿曾经一念之间想过,和远方的弟弟有没有可能,很快,朵儿意识到弟弟小自己三岁,还在读大学,好像不可能,后来,又听说弟弟恋爱了,有了女朋友,朵儿再就没有了这样的幻想。六年后的某一天,因为某一件事,朵儿和C有了新的联系。后来,为了感谢弟弟的帮忙,朵儿在C工作的地方约见了这位弟弟。见面中,有谈笑风生,只是,她觉得眼前的这位弟弟,老练了很多,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圈子,更有自己的想法,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了。她欣慰,但也感慨,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而他告诉她当年对于姐姐的情愫,一直当姐姐对待,是因为不想在长长的路上弄丢姐姐这样一个人。
3
时间竟然就过得这么快,一转眼,朵儿已经来到异乡10年,为人妻,为人母,一转眼,又得知弟弟有了自己的女朋友,也订了婚,也许不久就会和另一半结婚。每每想起,朵儿感叹最多,内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有机会的时候,朵儿会问弟弟什么时候结婚,弟弟总说,还不结。其实,朵儿只想试着放下那些过往,纠结于过去,心里的苦会数不清。
又有一次,朵儿在梦中梦见了自己的同学Z,后来,她想办法找到了Z的微信,她就是想简单的问一下曾经的同学过得怎么样,十多年不见了,还好吗?可是,对方同意好友申请后,五个小时后,回复了一句,“老同学好”,朵儿顿时没了话句,只说了一句,“你好”,其实有再多的话,总有一天会变得没话。Z说他带着孩子出去玩了,那会才回来。朵儿和老同学联系上了,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她感慨了很多,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仍然历历在目的同学情谊,可是对于对方都是简短的一句带过,并没有太多要说的。就这样,十多年不见,十多年不联系,联系起来后,同学已经不是当年的同学,Z也不是当年的那个Z了。
朵儿一直在幻想,如果还有机会再见,大家又会怎样?会不会说上一句“嗨,好久不见”,然后没了什么可说的。若干年后,见到那个弟弟,带着自己的妻儿,会说什么呢?如果没什么可说的,那就再也不见。
无法忘记,但要怎样放下,朵儿还没有想明白。朵儿忽然想去看看她曾经的房东阿姨,因为她听说阿姨一直没有忘了她,一直在问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