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猴子被古装女子带进异样地方,心中惶恐不安,联想二李恐是遭遇不测,自己又不知如何下场,双腿哆嗦,几欲失禁。他颤巍巍问那女子这是什么地方,她又是谁,那女子对陶猴子施以“万福”之礼,笑盈盈对他说道:“这位哥哥不要紧张害怕,这里是洛邑古城,我的地方。在这你是安全,而且我于你过来并非害你,而是想与你成就一件好事。”
猴子不解,问道是何好事,那女子脸色羞红不答,这时却听那逛街人群中传来吆喝及鼓乐声音,人群散开时有一群披红挂彩、喜气洋洋的人抬着一顶红轿,吹打着一通乐器过来,为首一人头戴梁冠,身穿长袍,腰系束带,来到猴子面前躬身施礼说:“恭喜驸马贺喜驸马,还请驸马更换礼服,上轿还朝,准备迎娶公主及觐见之礼。”
陶猴子一介草民,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但虽无见识,那驸马词汇还是懂的,故而扭脸疑惑看着古装女子问说:“这位妹妹救命大恩我心领了,也能感到妹妹一片盛情,只是现在状况不是很明白,还请妹妹说明,我有些慌张啊。”
那女子见的猴子一脸拙相,抓耳挠腮像只猴子,不仅抿嘴笑道:“哥哥不必这般慌张,没有什么好紧张的,我自来说明下让君明白。我乃是安定思公主,欲与君共结连理,此时为麟德七年,你现是需备见我君父与母亲之礼节。”
那安定思公主是谁,猴子不曾知道,麟德七年是啥,猴子也不清楚,只知自己是被安排,成为要娶公主成为驸马的事件中,现在是要迎接入宫,备见皇帝与皇后。
这样件事,如果是在影视之中,无疑不是一场穿越宫廷大戏,猴子俨然成了戏中主角,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可他自那件事后,心头早就警醒许多,知道自己身处古墓里,这里怕也是什么幻境。可是眼下所处,又不得他随意,只得硬头皮进了那只轿子,在一片吹奏声中被抬走了。
陶猴子再次能见到蓝天时,是身在皇城,觐见皇上皇后之时。这些时日他被一众人等服侍着,梳洗打扮,穿着华服,训练宫礼,着实疲倦不已。矗立皇城之中,抬头望着相邻紧凑的殿宇楼阁,那金釉的瓦顶,朱漆的梁柱,飞架的拱桥,明透的棂格,无不透露出这座上阳宫的壮美。
陶猴子此时显得十分紧张,由是他这几日向周围侍从打听来这富丽皇城真正的主人是谁。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见到那传说中的人物,心中不免很是发颤。
上阳宫麟趾殿内,香气缭绕,乐音阵阵,殿内不算大,两厢罗列几案,上置酒菜,罗列朝臣,首上一座高台,台上并坐男女两人,男的大约三十岁上下,头戴折上头巾,冠玉冕,身穿黄龙袍,系环带,脚蹬六合靴,气定神闲,脸上表情平静如常,他身边坐着女人,较他年岁上下,仪态端庄,气质非凡,头梳双鬓髻,悬戴赤金鎏凤冠,身着黑红相间宽摆长裙,双手合十于膝前,任长袖于两端垂下。女人脸庞圆润,凤目微合,嘴角微翘,似笑含笑。
陶猴子跪赴于地,大气都不敢喘,那高台所坐正是皇帝与皇后二人。皇上未说话,皇后张口问道猴子名讳,哪里人,猴子照实回答。那皇后点头赞许说:“倒是个实诚人,长相也过得去。陛下你看如何?”
皇后询问皇上意见,皇上眼也不抬说道:“既然思儿相中,你也顺眼,那朕没甚说的,快开席吧。”
皇上开言便是旨意,御事太监战前宣旨开席,这时那皇后从桌几举杯站起于台下说:“列位臣公,此宴乃是家宴,庆公主择其驸马,大家随意吃喝。驸马也起身归坐吧。”
陶猴子闻言这才有点释然,躬身起来回到自己座位坐定,这才敢观看周围人情,这时相邻的人都举杯向他庆贺,他也举杯相迎,只是不敢去碰那杯中的酒水。
一番杯贺之后,皇后突然抬手示意,臣公纷纷停止话头听得皇后说话,那皇后言道:“今天是件喜事,喜事就要速决。哀家决意今日就将婚事办了,众臣公意下如何?”
群臣闻言纷纷起立道贺,有老臣一躬扫地向皇后皇上禀说:“公主芳华,驸马才俊,此乃天作之合,圣上娘娘,慧眼识珠,此等良配乃国之大幸,臣之大幸,民之大幸,时应普天同庆乎。能遇此等幸事,老臣何等幸甚?”说着不禁以袖湛泪。
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晚上上阳宫灯火通明,一片喜庆,安定公主于婚房卧榻侧坐,身着绿色华服,便是那开敞的襦裙,搭配青缦的纱衣,头梳乌蛮鬓,脸上的粉倒是比以往更厚了些。
她见猴子身穿红色长袍,一副局促,坐立不安的样子,也不阻止,只是静静说道:“你要是想走我不拦你,只是出了我这里便保不得你周全。”
猴子愣道:“怎么会,我若想出去透透气也可以吧,毕竟我是驸马……”
“驸马不是假的,”安定公主继续说道,“但其他却不见真。我可向你坦诚,这几日你所经历,无一不是以你为中心我所布置场景,皇上臣公,宫女侍从,你所见的皆自出于我处,我能保你于一处场景容身,但你若是执意出去,我却造不出多余地方供你容身。你若现在出去,就请自便。”
猴子心中一凛,当下赶紧回去坐好,只是不敢坐在床头,只是在一张圆几前坐好,面对公主,面露不安。
安定公主对猴子一笑说:“你倒是蛮机灵的,但却不知你到底对我是真有感情还是假有感情?”
陶猴子赶紧说道:“公主怎说的这样话啊,我这个人光棍汉一条,蒙的公主赏识,救我命两次,我对你如何没有真感情。就这几天,我已经知晓公主身份了……”
(未完)
《新唐书》卷七十六《则天武皇后》:
昭仪生女, 后就顾弄,不能抱抱抱抱你。 去, 昭仪潜毙儿衾下, 伺帝至, 阳为欢言, 发衾视儿, 死矣。又惊问左右, 皆曰:“后适来。”昭仪即悲涕, 帝不能察, 怒曰:“后杀吾女, 往与妃相谗媢, 今又尔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