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温月亮
周边的人都出去了,我依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百无聊赖中,给远在老家的大哥打了一个电话,突然激发起又想回家的念头,刹那间的决定,义无反顾般的行动……
近期,父亲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尽管并不十分厉害,但也忍不住的牵挂,美景很多,父亲却只有一个,何况我个人认为,心在哪里,哪里就是美景!
查询了火车时刻表,归心似箭的心情,特意选择了最近最快的一趟,坐票没有,站票也行,和回家的迫切比起来,任何方式都可以无条件接受,然后一分钟也不想耽搁,以闪电般的速度赶上了我计划好的车次……
车厢内严重超员,凭着自己的一身蛮力,总算找到了立脚之地,一百七十斤的体重给了双脚不小的压力,但和自己的愉悦心情比起来,这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我大脑中想到的全是家乡的山,家乡的水,家乡的人。
为了给父亲一个突然的惊喜,我故意让大哥封锁了我要回家的消息,我固执的想,这种惊喜可以成为父亲康复的一剂良药,或者至少可以达到有益,良好的心情是一切疾病的克星。
出站,又找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此起彼伏的乡音叫喊声本能的把我沉醉,一路快走中奔向家的方向,所见所闻在我眼中全是美景,树依然绿,花还在开,各种农作物还在农田中,两幢回迀楼耸立在视眼里,定位父亲和大哥家的阳台,空无一人,只有窗帘和花盆固定在老地方,一种刺激般的激动荡漾在我的心中……
大哥不在,去了县城,为兄弟共饮采购下酒菜;父亲不在,他又去了老人聚集的地方,寻找他想要的热闹,年龄大了,孤单和疾病一样,都是一种困扰和无奈,我愿意去等待,这种等待就是一种爱。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我的耐力第一次如此干脆,大哥回来了,打过招呼后,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兄弟情不只在现实中,也在酒里。父亲依然没有回来,大哥给他致电,他说他马上回来……
敲门,我去开,当父亲第一眼看到我时,眼睛马上亮起来,从浑浊到清澈,从呆板到灵动,说话也变得比平时高亢起来,父子情就是这样伟大,情感就这样特别,再多的隔空喊话也比不上我就在他的身边。
不爱喝酒的我,又一次自愿喝了二两,不爱喝不能代表不能喝,酒的滋味永远是次要的,亲情的流淌才是高于一切。
我把我所了解的一些医学常识和父亲做了沟通,在某种程度上,儿子就是父亲最好的医生,无关医学,但有关心理。
吃饱喝足,我携一杯茶水在市场转了一圈(门口是集市),又给父亲买了两本书,他喜欢看什么,我知道,就像他知道我喜欢什么一样。
夜深人静,小心翼翼开门,父亲已入睡,有儿陪伴的夜晚,我想,他一定会睡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