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秋分,全球昼夜等长,上海正式从这一天开始进入秋季了。
这几天上海总是下雨,湿漉漉的,有点闷的透不过气来,马路上驶过的车辆,溅起的水花,洒落在凋零的梧桐叶上,过了会,太阳也偷溜了出来,格外的耀眼。
我站在路口点了根烟,抽完,若有所思的发起呆来,一阵风,打了个寒颤,双手交叉环抱着,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忙碌一天的工作。
看着桌面上显示的日期,9月就快要走完了,尚且还记得8月底的时候期许9月能对自己好一些,可9月的实际状况却过得如往常一样,一塌糊涂。想想十一黄金周也要来了,完全没有计划,工作也抽不开身,还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睡觉。
不经意间想起,一个曾经的的姑娘,你已经走了6年了。
你从我的生活中逃离了六年,六年前的国庆节,你孤身一人来上海看我,我站在虹桥火车站等你。你身穿卡其色的裤子,条纹上衣,短发披肩,老远我就认出你来。你站在出口的地方四处张望,焦急不安的样子。我没有急于过去和你打招呼,而是站在原地偷偷多看了你几眼,内心欢喜!
许久未见,你变得更为安静,默不作声的样子反倒更觉得乖巧可爱。
中午吃饭的时候,你盯着我看了半天,嘴里冒出一句:你变了。我有点突兀:哪里变了?变帅了?还是变老了?亦或是变得成熟了?
你眯着眼,泛着嘴角的酒窝,23岁的样子,端起桌上的茶水,哈哈大笑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见你开心的样子,也就忘了深究上一个问题。
晚上我们去了外滩,依靠在栏杆上,眼前是高楼耸立的经融中心,灯火通明,我询问你喜欢上海吗?你说不喜欢,却没有补充理由。我没有问为什么!
晚上睡觉,我紧紧抱着你,不愿意放开,第二天你就要赶回去。那一晚我一夜没睡,我的左手枕在你脖子上失去了知觉,疲惫的看着你入睡的样子,眼角就不争气的湿润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就要这般伤心!
“最爱你的人是我”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没有说一句话就走”
我站在检票口目送着你进站台,你头也没回的就进了电梯。我跑到露天的广场前,蓝色的玻璃幕墙上印着一个人的影子,我们相视对望,为镜子里的自己委屈的哭出了声,你怎么可以舍得,怎么会伤心!
最后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哪里变了?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你来上海看我之前,你早已结识新的朋友,而且节奏很快,你们定了婚,年底就要办酒席。我特别不理解,你为什么当初来上海的时候不告诉我实情。
很多年就这么过去了,我还是过得稀里糊涂的样子。
有一天和朋友喝酒,朋友说和女人分手了。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自己这么多年也就是个备胎。酒水中还笑得跟傻子一样,唱着歌,扭动着身子,好像跟没事儿一样,就好像从来没有爱过一般。
次日,朋友酒醒的第一句话是:我不后悔,我真的爱她!朋友抱着我的膝盖,一把鼻涕一把泪,现在的样子,判若俩人,完全就是个小孩。
后来也不常联系,我也明白,既然爱过,就留在心里,没有理由在一起,就算再痛苦再坚持,也没有结局。 恋爱当中,解不开的结,回答不了的问题,遇到的困难,就不要深究,爱就是个过程,结局倘若不能如愿,也不再责备谁对与错。
这些年留下的问题,虽然还不能找到一个人来替我回答,但我也没有放弃。
晃过神来,已是晌午,外面太阳也没了影,绿油油的梧桐树,轻轻摇摆着枝干,我真的害怕,不知道哪一天,不经意的就黄了整条大街,飘散一地的梧桐叶,金黄金黄的样子....很是伤心!
过了秋分,太阳直射经过赤道,开始向南半球转移,我这里开始变得越来越冷,你那里也相应的开始转凉了吧,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过着各自的生活,多年再无交集,你是不是会像我一样,在某一个瞬间,对曾经的我,有那么一点点的想念?
曾经的姑娘,我好想回答你的那个问题:
嗯!我变了!
碰到你的时候,
下雨,我都会觉得很快乐。
后来,
在没有你的城市里,我总会觉得孤独,
我扔掉行囊,现在变得轻松多了;
曾经,
因为想不起你的样子,我总会觉得好可怜,
后来,我变了,
删除了记忆,我现在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