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旗仪式
高中时代的升旗仪式,现在每每想起,都要笑岔气。呵呵,那是一场囫囵吞枣的青春记忆……
寒冷的冬天,5点,天还黑乎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可是校园广播已经响起了熟悉又讨厌的音乐。每个寝室的成员,要么自己醒来,要么被同宿舍的兄弟、姐妹拖起来;迅速穿衣、洗漱然后奔向操场集合;伴着嘹亮的歌声在校园的操场上跑起来。这是学校的的规定,学生冬天早上必须跑操。不仅文化素质要好,身体素质也不能落下,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跑操大约进行半小时,之后举行升旗仪式。虽然很不喜欢跑操,但是这个升旗仪式,倒是蛮喜欢;我觉得那是一件庄严肃穆的事,听到雄壮的国歌响起时,心头总是彭拜着一股爱国的热情。每当广播里传出:“升国旗、唱国歌、向国旗行注目礼”。我会无比庄重的向我们敬爱的国旗行注目礼,直到盯得眼酸脖子痛。
升旗仪式完了,还有学生代表在国旗下讲话,紧接着是校长、主任之类的校领导对全体学生训话或公告新的消息。这一系列的流程走完之后,东方渐白,太阳就要升起来了。我瞥了一眼被我这个虔诚的信徒行过注目礼的地方,原来是一根直挺挺的木桩,国旗根本不在那里。在黑暗中举行的升旗仪式,我好像从来没有找到过正确的方位。不过没关系,这丝毫无碍于我那颗爱国的拳拳赤子之心。
小眼聚光老师
老师个头不高,瘦瘦的,眯眯眼,但人很聪明、活泼、幽默,且对所有学生都一视同仁。所以在他的课堂气氛异常活跃,大家都在努力、认真的学习;即便不想学习的同学,听听老师的笑话也会觉得很开心。老师曾自嘲自己的小眼睛说:“眼大有啥用,小眼睛才聚光啊。”
镜头一:随着一声“起立”,我的同桌刷的从睡梦中惊醒,用含糊的声音跟着大家一起喊道:“老师好!”连眼睛都没睁开,嘴巴嘟哝着。其实我只听到最后一个音从她嘴里蹦出来——“嗷”。我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狠狠的掐自己一下。后来每次想到这里都要忍不住笑半天。在高考冲刺阶段,各科老师都在争分夺秒,基本上是二话不说,走进教室就上课。只有这位小眼睛老师坚持要学生起立和老师相互问好。他的理由是:你们坐的太久了,甚至都快睡着了,让你们站起来一下,活动筋骨,抖擞精神再继续上课。现在想来老师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镜头二:后来我转学到其他学校上课了,就再也没跟这位老师联系过。以前倒是经常请教他问题,他都很耐心的解答。临毕业之际的一个周末去逛书店,我被一本书吸引,正目不转睛的投入其中,突然感觉后背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小眼睛老师。他用很得意的眼神看着我,想着我肯定没猜到是他。我确实很惊讶,也很开心能再次遇见他。只是他打招呼的方式太过于“激烈”了,让人一时没缓过来。作为学生总会被人问到学习成绩如何,尤其是即将参加高考的学生。但是和老师的此次碰面,他并没有提及关于我学习的任何问题而是以特别的方式跟我打招呼并且除学习之外聊的都是轻松愉快的话题。
青春无解
S先生:身高1.75米,长得很白净、很阳光的男生,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性格开朗,人缘很好。
W美人:身高不到1.6米,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有点小胖。性格活泼,喜欢开玩笑、撒谎。每天变换发型,人送外号“百辫天后”,自觉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旷世美人。
K小姐:身高1.60米,浓眉大眼,身材丰满,皮肤白皙,性格好,人缘好,朋友多。S先生的女朋友。
M先生:身高1.7米,黑黑的皮肤,小眼睛,性格随和,乐于助人,喜欢C小姐。
C小姐:身高1.60米,单眼皮,小眼睛,笑起来眼睛像一弯月牙。说话、做事很有领导气派。
高考在即,大家神经绷紧绷,每天恨不得多出24个小时来学习。但是也有些人除了学习之外,还可以潇潇洒洒谈一场恋爱。例如这位W美人。其实我觉得跟她并不熟,但是对于每个月底需要我救济然后下个月初还我钱,以此循环往复的人来说,我俨然是她最好的朋友。
寂寥,燥热的夏日夜晚,校园内偶然会传来几声蛙鸣。同学们都在静悄悄的上自习。忽然W美人把头歪靠在桌子上对我说:
“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没有”我说。
“像我这么漂亮的女生应该有很多男生追的呀”。说完理了下她那空气刘海。
“嗯,是的”我回答。
“可是为什么,我的MR Wright还不出现呢?”她崛起嘴巴。
“可能在来的路上有事耽搁了吧”我边看书边敷衍她,说完突然很想笑。
可是她却突然起身向教室门口走去。
S先生出现在门口,W美人走过去。他笑着摆摆手说道:“不是找你,我找她,我有东西要给她。”说完他用手指了指我。但是热情的W美人笑眯眯的说道,“都一样的,你是要把这个东西给Q吗?我帮你拿过去就好了。”那是S先生借给我的一些参考书,之前他有什么需要的学习资料也会问我借。我们这算是互惠互利。
过了一段时间,某天W美人乐滋滋的告诉我说,这周末要和她男朋友S去XXX地方玩。我一听惊讶万分,真是佩服W美人的手段啊,关键是他们啥时候勾搭上的,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好像有女朋友啊”我对W美人说。“哎,那都是以前的事啦,谁还没个过去呀,我们要向前看;而且我喜欢有故事的男人”。我无言以对。其实S先生的女朋友是我初中的同学K小姐,我之所以认识S先生也是K小姐介绍的。K小姐在另外的学校读书,她之前还交代我要多多关照他的男朋友。我内心惴惴不安,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K小姐呢?另外我也不确定W美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听说这个胖姑娘一向很喜欢撒谎,眼睛眨一眨就能编出一个故事。
自从这个W美人和S先生谈恋爱之后,S先生就不再跟我互换学习资料看了。倒是W美人每天在我耳边巴拉巴拉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而我总是当一个默默的倾听者,不发表任何意见。
一次回老家,参加同学聚会。刚好遇到K小姐,我随口问了下她和S先生的事。她无限伤感的说道:“我们好久不联系了,早就分手了”。看来W美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个S果然劈腿跟她在一起了。我觉得心中有愧,没有早点告诉K小姐。我跟K小姐说,“S好像现在跟我们班一个女生在谈恋爱”。“哦,难怪如此,他对我越来越冷淡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她有点生气。我也不知道说啥好,只好保持沉默。心想男人怎么这么容易喜新厌旧呢?K小姐和W美人两个应该算是半斤八两吧,没有谁比谁更好。当然这是人家的事,我操那么多心干嘛呢,这么一想也就想开了,随它去吧。
M先生学习成绩挺好,经常帮助班上的一些同学,C小姐就是其中之一,每天晚自习结束后都会留下陪她一起学习。或许是日久生情,C小姐对M先生也很有好感,下自习后,M先生经常送C小姐回家。但是C小姐并没有明确跟M先生的恋爱关系,只是很享受被他关照、爱护的感觉。而M先生并不着急,就这么润物细无声的陪伴着C小姐。
我和M先生的关系也还不错。有时也会请教他一些问题,他从来都是很耐心的给我讲解。M先生脾气好,又乐于助人,我非常感激他。为了不至于给M先生和C小姐造成误会。我就半开玩笑说我比你大,以后就认你做弟弟吧。于是从此以后M先生就很认真的叫我姐姐。
考场外,乌压压一片考生。M美人兴奋的拉着我,我以为她要问我考得怎么样?想着怎么回避她这个问题。没想到她说的竟然是:”Q你知道吗?两个相爱的人总能在人群中一眼找到对方。”我笑笑,一方面笑她俨然成了爱情专家;另一方面庆幸她没有问我关于考试的事。我下意识的顺着她的眼光往人群中扫了一眼,原来是S先生。他好像也看到我了,对我笑了下,算是打招呼。“Q,你说他也看到我了对吧?”W美人缠着我问。我说,那肯定呀,你这么耀眼夺目,想不看到都难。于是W美人笑得花枝乱颤。
高考过后的暑假,某天走在大街上,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叫我,循声望去,原来是S先生。他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看得我浑身不自在。然后把手中的一瓶水递给我,我摇了摇头。他说道:“你还好吗?”“嗯”我点了下头。忽然觉得好尴尬啊,两个人站在那里无话可说。我想找个借口赶紧走。没等我开口他继续说道:“我没有跟W美人谈,她那个人挺活泼,挺热情主动的,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哦,可是……那你为什么跟K小姐分手了呀?”“我们之间早就该结束了,因为……”他支吾着,欲言又止。然后问我:“你那时候是不是很喜欢M先生,我是很想帮你的,但是M先生喜欢C小姐,所以……”“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没有的事,怎么可能呢?”我打断他的话。他若有所思然后想要继续说什么。我怕他再问我高考的事,于是赶紧说自己还有事要走了。“那你到底喜欢谁呀?”背后远远飘来这句,似轻还重扣在心上,激起层层涟漪。这个问题对于当时对感情懵懂无知,对未来迷惘惆怅的我来说貌似无解。
我们的青春,无限珍贵的韶华,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度过都觉得是一种浪费。所以请不要再枉费心机去解出一个正确无误的标准答案来。你我的青春,存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