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风凰花下,一位少年久久伫立:年少时拈花弄蝶的游戏,化作凤凰神鸟,化作朝阳梧桐的梦想都在骊歌声里离自己远去。至此天涯海角,远离故乡,犹如大雁飞过,啼声仍在,只留下一地凄楚。
这是林清玄先生早期的作品《断鸿声里》里所描述的情景和情感。
文章清新,感人,少年人离开故乡的怀念之情给人以莫名的触动。
谁人没有年少的回忆?谁人没有去国怀乡的情怀?然而当所有的这一切都可望而不可及时,内心是何等的怅惘与失落啊?
梦醒了。面对火红的凤凰花,少年“要把斜阳站成夜色,只盼着夜黑",因为只有黑夜才能消减少年的思乡之苦。
合上书页,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凄楚的悲情少年历历在目。
有人说,林清玄先生早期的作品生涩稚嫩,模仿的痕迹较重,我却觉得正是因为年轻,作品有青涩的味道而使作品更加真实感人。巜断鸿声里》少年的愁思不是“为赋新诗强说愁”,而是一种真诚的忧伤,使人感怀,使人忧伤。
前不久,林清玄先生溘然长逝,悲情少年是先生留给我们的宝贵的艺术形象。世上再无林清玄,世上再无火红凤凰花下的悲情少年人。
2019年2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