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脚步终于可以缓一缓了,刚刚结束的期末考试让我像那濒临死亡的鱼儿遇到唯一可以继命的空气,好好地吐了一口气,便接到死党玉秀的电话:"妹儿,出来!"唉,准是又出稀奇的花招,被训了,拉我去当听众。收拾好零乱的桌子,去赴这场约会。
“清歌”酒吧,是我们这所小县城里唯一一个清吧,也是唯一一个酒吧,装修风格以简单为主,吧台上唯一与酒无关的,可能就是那束搁在我面前的勿忘我。寻了半天,终于在靠W.C门边的小桌上看到正酒醉的玉秀。
暗淡灯光下,乌黑长发闪着幽幽的光恰如他们主人此刻的心情吧,我本能地坐到她的对面,叫了杯清水缀饮,酒吧待应生己见怪不怪地放了一大壶开水在桌上。我便在《风筝误》曲音里望着窗外,形形声声的人出神。
认识玉秀很偶然,那年刚毕业,被发配到一个叫隐家坪的地方教学,恰巧又遇上抽考年纪于是很幸运地被抽到最偏远民风最彪悍的地方监考,更巧的是我俩这对活宝成了同个考室的考官,她主我副。做为新人的我眼巴巴指望她会指教我,谁知在早上签到时,所有主考官都拿了试卷后教委保密人员拿着我班试卷塞给我,”你先去考室,主考官在路上正赶来”。于是,我手忙脚乱地到考场,本想用师威压住那帮小鬼头,哪知人家鸟都不鸟我,还有几个在吹口哨。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一个红色人影走进教室,全班突然禁声,随后,尖叫,拍桌,口哨,响彻整个教室。我抬头一看,妈妈呀!这是老师的装束吗?一双贼高的高跟鞋,鞋跟似针,若我站都站不稳,却像自然长在她脚上一般,雪白的脚趾上还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更衬得肤盛雪,一条A字裙快到大腿根部了,我都怀疑她走路不小心会走光。上面一件露肩丅恤,偏偏T恤领又开得极低,白花花的肌肤致命诱惑。青丝似瀑散在脑后,碧青碧青的似缎,光滑,柔顺。她的五官被精致妆容刻成古风里走出的美人。强烈的错位感直击脑海。也许是考场声音太大,教委领导在二三分钟后直接到考场。看到这番景象立刻喝住了学生,整好秩序后带她离开考场,一再嘱咐我,凶点,再凶点,这帮顽皮头欺软怕硬。
开考铃响了,我在战战兢兢中,用发抖的手数好试卷,发下去,可能是上苍眷顾,试卷一发下去,教室立马安静了。
十五分钟后,一个穿着白色长连衣裙的女子来到我身边,对我柔柔一笑,那浅浅酒窝便将我心神吸了进去。终于来了个正常的了,我拍了拍胸口,揉了揉故做坚强的腿,一下瘫在椅子上,轻柔的声音便传入耳内,“好好休息一下,我来了”。一双纤纤玉手抚上我单薄的肩,我是玉秀,你的搭档。这样相识,便有了后面许许多多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