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蚊子
我带着惊讶来到山区,像进入传说中的恐龙时代。在这里,红头绿身的蜈蚣几乎筷子长,横枪跃马的蚊子更夸张,嗡嗡地悬停空中,如同一只雨后振翅的蜻蜓。
安装移门的师傅心有戚戚。他来时,下午两点种。骄阳正烈,天地明朗。见不得光明的蚊子从紫竹林钻出,不过二三四五只,也没有月黑风高为非作歹的锐气,病恹恹的,威胁远于伤害。即便如此,师傅大惊失色,一边跺脚,一边吐槽,蚊子肯定是从美国飞来的。美国的空气更清新,美国的月亮更明艳,美国的蚊子自然高蚊一等。
安装遮阳棚,一只蚊子旁若无人地降落在我袒露的胸脯。黄昏的绿杨柳,拖一鞭晚霞,个大体壮嘴长的蚊子风头正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没有收发自如的本领,对付它,得实打实地下力气。“啪!”我像自残的武林高手,迅疾而不留情地对自己下手。肉体疼痛的同时,我听见“吧嗒”一声响。低头看,蚊子尸身砸落在一只包装袋上。揉一揉胸脯,我哑然失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果然有道理。
美国的“蚊子”又来了,嗡嗡地落在祖国的宝岛上,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早前,我对美国很有好感。这份好感主要来自唐纳德,来自“飞虎队”。但在美国国务卿大人坦承“我们撒谎,我们欺骗,我们偷窃”之后,残留的一点好感荡然无存。全世界对国务卿大人的鞭挞铺天盖地,我认为,对这种人,用理性思维去分析,完全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一句话足以描绘他阴暗的心理,那就是——我是流氓我怕谁。
流氓欺软怕硬的劣根性告诉我们,一味地隐忍,只会招来得寸进尺地挑衅。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莫如拿出拍打蚊子的智慧和勇气,即便有短暂的疼痛,也能换来长久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