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看《第七封印》,大约是在初三了。
现在想起,那时看这片的目的,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纯粹——装逼。
到了现在,这个原始动机依然能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动力,此次再看《第七封印》,大概也能戴上个“不忘初心”的帽子。
初三那年,我干了很多现在无法想象的事情,
比如在连昆汀和诺兰之类名号都说不利索的情况下,居然还敢举着装逼的大旗往《第七封印》上划地盘。这在现在看来,和孙猴子往如来佛祖手里撒尿一样荒谬。
更荒谬的是,我甚至没记下伯格曼是何许人,甚至看完与否都成了个历史遗留问题,甚至在脑子里没留下一星半点的印象。
也就是说,《第七封印》成了个中途报废的春梦,只在我浩荡的装逼史留下了一个名字。
当我再次看到这个名字时,是在某电影杂志上。
“英格马伯格曼的《第七封印》无疑是影史上极其重要的一笔,至今仍被奉为电影的教科书”
今天,我重看了这部片子。
死亡这个沉重的命题,放到现在似乎变得无足轻重。
无数的超级英雄电影,灾难片,把原本罕贵的死亡戏码硬生生折腾成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成千上万人在银幕上顷刻间化为灰烬,英雄们却像是把死神按在地上强奸了一万遍一样屹立不倒,生命成了不足惜的玩具,只要这些胡扯能够变现,他们就能立刻在你面前死去几万次,再复活几万次,就像魔术帽子里随时可以飞出的白鸽。
说真的,谁不希望把死神按在地上一般强奸一边逼着他说爽。
所以人们乐于掏钱,经历这种把他人生死踩在皮靴下蹂躏的感觉。电影里的灾难和爆炸,数以亿计的屠杀,实则是场盛大的SM。
于是,《第七封印》里直面死神的精神,生死边缘的挣扎,如今显得弥足珍贵。
至少可以看到,电影里的我们与死神曾经是如何的不平等,而不是现今的打情骂俏啪啪啪。
伯格曼在此片中质问死神,质问上帝,质问爱情,质问一切,震耳欲聋的圣歌与原始膜拜几乎是穿透性的把现实击得粉碎。
但很久没有人愿意再像伯格曼一样,冷静地来一场和死神的棋局。
比起沉静的哲思,人们似乎更愿意接受狂欢式的屠杀。
2017.3.25.
虽然 我还是没看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