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我想成为你们的百万富翁,用很多很多钱,养你们到很老很老,九十岁,一百岁,一百零一岁,也许再多一天,也许再多一点。”——落落(青年作家)
春节前夕,我一个同学在微博上高调晒出给妈妈的春节红包,一叠厚度大于等于一厘米的“毛爷爷”瞬间引来一些网友的的评价,大部分同志们都表示“这孩子真懂事真孝顺”,但也有一部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群众纷纷表示不解,认为庸俗,说什么情谊比金钱重要之类的,话语中夹杂着讥讽的味道。
看完五花八门的留言后,那个同学淡定地回复到:“亲,动你们家存折了吗?”
请原谅本人的肤浅和世俗,个人也觉得这种行为非常值得提倡,原因是我从中根本找不出一丝一毫负面的东西,我周围有很多这样的朋友,他们拼命地努力工作,然后在某个节日或者纪念日为父母亲一掷千金买下那些昂贵的礼物,虽然会被父母责备“怎么又乱花钱”,但却能从他们的眼中看出满足的神色。
让我们把镜头转换:
镜头一:某人曾给我讲过一件事:“我爸在手机通讯录里存我电话时,为了方便查找,就在我名字前面加了个‘爱’字,这样,打开通讯录,按照字母顺序,我的名字就会显示在第一页。”
镜头二:有阵子爸爸晚上睡不着,我就让他看着电视,说看着看着一会儿就睡着了,“那不行。”爸爸说:“电视机后面的辐射最大,而后面正好对着你房间床的位置。”
镜头三:跟母亲大人逛街,我挑衣服的时候她一个劲儿地说:“不上档次。”“贵点儿没关系,要么不买,买就买好的。”等等之类的话。
其实,这三件事只是很小的、不是最有代表性的事情,如果没有篇幅限制的话,应该还可以列举出各式各样、连续说上三天也不会重复的例子。
但它们的共同点都一样,都是真实的、小小的小事情,却都包含了大大的大大的爱。
爸爸,妈妈,几乎全世界的发音都一样。小时候写作文,雷打不动地要写的题目肯定有《我的爸爸/妈妈》,当时觉得题材匮乏得很,咬着笔杆绞尽脑汁,心想:有什么可以写的啊?爸爸妈妈帮我收拾屋子、准备好吃的饭菜、送我上学、接我回家、以及辅导功课等等,这些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啊,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嗯,都是很平常的事,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每天几乎都重复发生的事。
所以并不会刻意留意。
所以有很多次,早上睡过头,被子都来不及叠,留下一片狼藉,快速洗漱冲出家门,傍晚回家后免不了一通唠叨,却发现床铺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所以在军训、写生、考察、出差后,甚至只是简单地回家看看,推开门后永远会看见满桌子的好吃的,风卷残云过后还会被追问一句,“要不要再添碗饭?”
所以他们从不让我们为他们花钱,挣得的第一笔钱,给妈妈买了面霜,给爸爸买了衬衫,回家后却被说成“怎么又乱花钱?”,一年后收拾东西才发现:面霜早已用完,罐子却依然在抽屉里保存着,还擦得干干净净,衬衫的袖口已经有磨损的痕迹,但领子还是熨得笔挺。
所以时不时的一个电话过去,问某个地点的路线,问电话,问某个简单家常菜的做法,抱怨各种不顺利或是拜托帮忙拿快递,等等请自行补充。
所以有太多类似的故事,知道的和隐秘的,每一分钟都在悄悄地发生。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爱。
因为爱,在我们面前他们变得无所不能,他们化身为英雄,用肩膀扛起整个世界的重量。
因为爱,他们无怨无悔地变成我们的“杂事处理办事处”, 全年无休,无绩效工资加五险一金,却照样尽职尽责。
因为爱,他们总是竭尽所能给我们最好的一切,尽管他们出门逛街连瓶饮料都舍不得买。
因为爱,母爱和父爱才会变成被歌颂了千百年都不会俗套的主题,永无止境地流传下去,化为不朽的诗篇。
可任何代价都无法让时间逆流,有生之年是特别残酷的一个时间范围,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我们会突然发现,他们的步伐不再矫健,他们的行动开始迟缓,他们周遭的一切都在悄悄发生着变化,终有一天,白发像洪水一般将黑发覆盖。
所以请不要再说为父母提供物质条件是庸俗什么的,用更多的时间陪伴他们只是必须做的其中之一,我想不到除了尽我们所能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让他们生活得条件更加舒适、安逸,增加他们与同辈谈天时的“炫耀”资本之外,还有什么更为直接的表示。
有时候,看着专柜橱窗里的精品提包和手表,暗自对自己说,妈妈/爸爸你再等我一下,很快就可以把那个买下来送给你。可以天真地认为,爸爸用上你送的新款手机,看起来就像是福布斯排行榜上的成功人士,妈妈涂上你送的大牌口红,就会比海报上的混血模特还美艳动人。
他们把近乎是最美好的时光用来养育我们长大,那是太过于珍贵的礼物,怎样的物质回报都不过分的,一味只在心里祈祷某一天来的迟一些,再迟一些,只会显得徒劳无功。
只是想,想要你们永远健康,想要你们永远年轻。
但很可惜,这些我们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做到。
但我们能努力做到的,是尽我们所能,让你们看遍所有的美景、品遍世间的佳肴,感受到那些的美好。
传说魔法世界有一句咒语可以让时间逆转,爸爸妈妈定格在现在这一刻再也不会老去。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