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
虽说道不可道,然不道何来之道,故浅道一二,谓之“说‘道’”。
所谓“道”者,道理、道路是也;亦含本源、规则之意。可识而不可知,可循而不可违。天地万物,世态百相,莫不囊括其中;春华秋实,晨钟暮鼓,无不映绕左右。
道是一种境界,超越了主观的感知和客观的存在。“一阴一阳之谓道”,世界由阴阳而成,而“阴阳合一”,“一”又是终归于“无”的本体,无即有,即道。所以道作为万物的本源,本就是虚无,是非物质的存在,而当“无”达到了极限,“有”便自然产生了,这种自然产生的“有”,遵循着另一种未知的准则,在无穷的时间和空间里反复衍生,在极限处又生成“无”,于是在有和无的不断演变中,产生了物质和精神,以及无处不在的潜规则——道。
有无之间,阴阳之际,晨昏之隙,皆是道之所在;对与错,是与非,好与坏,均乃道之所系;爱恨情仇,荣辱得失,思情感识,都为道之所牵。道所涉及的,小到一花一木,琐碎细节;大至宇宙天体,世事万象,于无形无声处支配着一切,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而这一切又无不体现着一种令人仰慕钦羡的姿态——美, 美并不是一种刻意而为的评价,而是一种自然的感知,超越了世俗所说的“审美”,“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
美,无所不在,又无可寻觅;无形无相,又可知可感。如时间,如道,循“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之理,美即道,道者美也。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万物皆有源,道亦然。
此源非彼源,彼源重本,而此源亦含有规则之意。是以,道以自然为源,在自然的基础上“玄之又玄”而成法。自然亦非“自然界”之意,而是一种态,可动可静,可有可无,贵在一个“玄”字,不可认知,不可言喻,只为法铺就一条若有若无的通向“道”之道。
自然之理,在循道,在无为,在不可知。有无为而大为,大智而若愚,大巧而若拙,无中生有,极而必反。此之谓“玄” ——道之理也。
一片雪花,一缕乡烟,一丝清愁,一颗尘埃;一骑飞骏,一场恶战,一具死尸,一发银弹;一线天,一片海,一方地,一亩林;三教九流,五颜六色,七情六欲,十全十美。事之所至,皆是道,皆有道。
道之所在,心系之,出则有,入则无,有无之间,命之所归,轮回辅之,即为运。故有道,命运之始。
道虽道,亦非道。
不可道,不足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