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易公开课上看到一位名叫Toni mac女士的演讲《一名性工作者的诉求》。她在演讲中讲到性工作者面对的虐待,伤害甚至暴力。
“一名性工作者在工作中受到暴力伤害,客人反而会威胁“你们不会报警,因为你们也是违法的。””她说。“我们都是实实在在的人,都有着复杂的过去,对那些过去有着复杂的反应,我们的诉求并不复杂,只要安全的工作。”这位名叫Toni mac的女士令我震惊和困惑,震惊的是她的坦然和勇气。困惑的是那么谁来给予安全而避免侵害。
早在我国古代春秋时期由齐国宰相管仲开设中国最早的妓院――官妓。清朝娼妓达到繁荣时期。不光我国如此,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有着长盛不衰的性工作历史。而今天,即使有法律的禁止,伦理道德的压制,我想恐怕也无法使性工作这一职业从人类彻底消失。在国外有些国家性工作合法化,像荷兰和德国,但是在合法化的同时也做出了诸多限制。德国限定工作时间和地点,而且还有缴税(每晚6欧元),缴税后才可在街头拉客。如果超过限定的工作时间还有交罚款。有些性工作的收入并不高,这样一来反而入不敷出,加重负担会选择继续卖春。这反而与立法的初衷相悖。也有些国家像法国和英国,嫖娼是合法的但不允许开妓院或站街。这就意味着单独行动,在黑暗的能避开危险的地方拉客,这样很容易遇到袭击。如果她们冒险在街上拉客,还要躲避警察的逮捕,一旦被抓要交罚款会留下犯罪记录。实际上很少有人愿意雇佣这样的人,她们只能继续这样的职业。更何况那些没有法律保护的国家。
人们对性工作的歧视不仅来源于社会道德,在人们看来性工作更容易传染像艾滋,梅毒这类传染病。这只会加重性工作所谓的罪恶。我曾经在一家医院检验科实习,这家医院与警察方面有合作,警察抓到的违法人员会送到医院做体检。那天带来有十三四人,全是年轻女性,年龄大约在19到25岁。她们都留有长发,低着头,面部尽管化妆但难掩疲惫,恐惧甚至孤独。我当时有点害怕,第一反应告诉我他们可能携带某种传染病,我反复几次洗手,甚至像看怪物似的看她们。现在,我为当时的行为感到后悔。她们在隐蔽的打压的环境下工作,加之客人的无理要求和侵害行为,她们的健康受到威胁。当疾病发生在她们身上时选择就医(也未必得到公正客观的对待)或是就此下去。她们都不得不忍受痛苦甚至死亡。在我看来因为她们工作原因反而会更注重这方面的防护,如果给予健康支持和安全保护,她们在工作中有权利说不,也许传染病会更有利于预防。
性工作的数量取决于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当数量达到饱和,性工作的价格会下降,个人所得少,那么性工作不能再解决经济需要。并且有一部分性工作者是贫穷的人,如果社会上出现更多福利和就业机会,她们可能会转行,因为她们只是迫于生计,看着饥肠辘辘的孩子,看着支离破碎的日子,她们迫于选择这样一份职业。这并不代表道德低下。也许这不是压制和禁止所能改变的。
现在,我理解那位勇敢的名叫Toni mac女士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