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午夜醒来,而这并非莫名的愁思,在万物变幻的时间里,总会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沉浸在任何语言构成的词句里,挣扎的观望着自己和别人。
有人说诗人是敏感的,我愿意像他们一样经历深刻,把所经历的一切牢记在灵魂。所以诗人是神经质的,超凡的情感存在于朝阳和落日,在春天百花开放的时候体验雪花的离愁,在秋天万物丰收的时候享受失去的痛苦,这些并非所有人能承受。
因为正常人肯定不喜欢诗歌,它们使人铭记却莫名其妙,正常人应该认真的生活,计算得失,争取把一切量化,换算成加减能够衡量的东西,并且结果一定要是正数。
但这世界并非全是钢铁,总有柔弱的地方,这些需要被人看见,被人理解。所以有诗人,让虚幻变得真实,他们用文字构造相聚,或者分离,还包括所有你体验的一切,以及所有你不敢直视的一切。
然后在盛年消失,他们是神经质的病人。我所不能理解的,必然存在于诗歌,诗歌所不能理解的,便存在于消亡。
欣赏的东西需要分享其中的美好,但诗歌不是,人们都会被感动,又区别于第一行和第二行,作者美妙的文笔和奇特的构思,让人们叹息,他却在背后露出偷笑的表情。
所以他永远年轻,不会成为用滥的和弦,以及逐渐生硬的舞姿。
今夜我只想写诗,即便自己都不能理解,或者任何人都能理解。它不会成为经典,也不会朗朗上口,它存在于时间之河的某处,可能是偏僻的角落,是只属于我独自的永恒。
今夜我只想写诗,然后和那些隽永的作者共鸣,他们肯定不希望被理解,一切都只会是误读,你应该只是谦逊的诵读,声音像亿万年前崩裂的恒星,古老耀眼却卑微。
今夜我只想写诗,献给亘古长夜中的咏者,劣质的模仿,却包含着无比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