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撩起左鬓凌乱的头发,扯着黏黏的耳廓,努力想把新到的银针扎进空了好几天的耳骨洞里。
疼。像是自己野蛮地活生生戳出了个新耳洞。本本分分戴了七个月耳钉,空闲了四天,再塞东西进去的时候已是满满的叛逆不满,闭合的软组织和新肉都在极力排挤着入侵者。
一声叹息。住进这小房间已有四天了。不断地质疑自己,又强迫自己坚持。做决定是有代价的,时间有限,金钱捉紧,容不得你在自由转换之后再选取最佳方案。每天在地铁里长时间罚站变成了每天的骑行生活。一大早起来顶着太阳在天府三街四街五街里穿梭,裹在一大堆蹬着OFO摩拜永安行的人群里骑去地铁站,汗流浃背地站在一号线上,平缓自己的呼吸。少了无聊的等待和无谓的拥挤,又多了一背的臭汗和时刻担心没有车骑的焦虑。怎么抉择都是难的。怎么抉择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