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是大漠孤灯尽,一滴梨花泪,何等我,曲曲碎知音,一抹黄昏,一笔黎明……
很久没有动笔了,习惯了在喧嚣都市的角落幻想,不想写代码的时候,就只有霓虹灯深处那彷徨的夜色,可以带来微薄的安宁。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提笔,好似封笔太久,不知何处迎墨,而经历太多,不知起源何处;望着天空,幻听着遥远深处的一声长笛,有点后悔此生来这世界走一趟呢,烦乱内心却不知思绪几索?一场风暴?一盏灯?
其实故事还是要追溯到曾经,可曾经已经在记忆中越来越模糊,光阴带走的也许不仅仅是年岁,更多的时候是抹去了那份记忆。最早的记忆似乎已经被某个人占据,而那个人却早早离开了这个世界,正是如此黑色的记忆,开启了这个故事,它创造了我这个角色。今天好奇怪,脑海里浮现的全是离开的人,像放电影一样,播放着和它们一起经历过的事,那份情愫从来都不曾想起,但却永远无法遗忘,——那么深刻,那么笃定,每次播放的音乐回到了那首《盗めない宝石》,我就知道我完了,最少在好长一段时间里,我的情绪又进入了“小冰期”。
醉有沙场盼竹笛,笛声入耳,瑟瑟合鸣,只是少了那个人而已,上次缅怀某人,只是因为一场微雨,很巧合的是,今天早上又是微雨。我很怕微雨,因为曾经微雨带给了我一个痛彻心扉的故事,虽然我在那个故事里不是主角,却比主角更加能够代入,也是那次让我对这样的天气心生恐惧,每逢此时,似乎内心有东西要流放了。
突然有一天,我觉得我好像不会讲故事了,也许是忘记了怎么理清自己的思绪,更多的是我觉得很多旧事都已经无法记得起了,曾经对你说会陪着你天涯海角的人,在如今的快节奏时代,各自繁忙,也许曾经它根本没有对我说过这句话呢。记忆永远是可以修饰的,直到哪天你忘了,那么这份记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零星碎片,如迢迢星河中的繁星,那么多,究竟哪一颗才是我心中的那颗呢?咖啡厅播放着麻衣的《もう一度》,我的手机如此安静,消息去了快一个小时了吧,不过只要不是正事,这种已是常态;以前的我喜欢幻想,也用幻想来安慰自己,觉得对方可能繁忙、又或者说回复不便,直到有一天,我好像也不那么在意手机了,也戒掉了手机,身上永远有着足够的现金,手机变成了生活中的非必需品,于是我也就不那么在意回复和发送了。
当所有的一厢情愿被你自己误解成两小无猜的默契,恭喜你,你打开了一份上帝的赠礼,叫悲怆;但当你习惯了这份悲怆和孤独,变得寡言,那么再恭喜你,也许这才是赤裸裸的成长。
收获的季节,永远是孤独的,当你满载而归拿着某种交易品去贸易,而和你相关的所有人,要的只是贸易之后的货币,这场交易中的苦与乐,就像黎曼猜想一样是暂时无解的。你渴望它看到你的痛,可你忘记了它不是你,你甚至希望它读懂你的心,可你更忘记了你的心已经开始有了密码,这份密码不懂的人永远都解读不了,成长如此,人与人之间永远隔着心里那堵厚厚的高墙,即便你想要一份友善,可你还是得先付出真心,而输入和输出永远会造就具有副作用的函数,这样的流程里,其实沟通是不对等的。不抱怨的方式,就是:知我者不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也没有资格谓我何求,这也是心情的常态,安慰自己最佳的一种状态吧。
繁华深处难见月,星没夜幕,仅窥河畔柳枝,何有心,听睡蛙啸荷塘……
成年了,逐渐懂得了很多压抑和忍耐,也逐渐寡言,更忘记了曾经自己的样子,也许那个白衬衫的少年最终没有等到那个红衣女子,而那个翡翠戒指最终也没有戴在自己手中,只是想起她来,想要醉。曾经有人说,醉是可以让人遗忘的,也许如今的生活,遗忘多过缅怀,更多的时候就想找一个“清除”的指令,直接把自己的记忆初始化,就再也不赋值了。因为有一天,我发现我在很多地方的思绪都已经溢出了,而这份溢出都是等待换来的,也是这样的一天,我觉得我似乎已经不需要再磨练自己的心灵,那千疮百孔又无坚不摧的心墙俨然在风沙中屹立,所有的情绪都可以被清除,所有的心情都可以被流放。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我一心守着少年的梦想和情愫,却越发觉得世界太现实,这个世界懂得谦逊和诚实的人太少了,一个流量为王的社会里,似乎都忘记了流量证明了什么?其实我自己还挺难融入的,主要是不太喜欢蹭数据,总觉得,真正懂事的成年人,这些东西都只是昙花一现,真正落到实处,价值各有分说,而我好像什么也没做成,只是写了篇文章罢了。
吟听江南曲,雪国成落寂,故品悠然装音律,文书落笔忘断句……
也许明天起来后,生活又回到了最初的轨迹,但最少这里可以允许我这么放肆一把,故事既然已经开启,就没有必要再戛然而止,只是看着故事里的人,读着故事里这份若有若无的麻木,似乎别人已经忘了你。昨夜醉了么?似醉非醉,昨夜哭了么?忘了,昨夜撼动了么?也许。生活中永远夹杂着无法释怀的情绪,即使是暴风骤雨后,望着窗外杯盘狼藉,那些落叶是不是也在寻找它应该守护的花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难免纷争,只是厌倦了这份争斗,所以变得沉默,也许是忘记了曾经自己和别人较劲的感觉,不太喜欢去争辩了,又或者这是职业病,反正计算机会告诉你最终结果,又何怕多等待一会儿呢?江湖里,风里去,雨里来,我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一种感觉,只是最近才意识到,江湖里不能没有角,而可以没有我。
狼烟起,有谁曾记得铁马冰河处骸骨累累,战鼓鸣,又有谁记得那份止战协议。这是不变的规则,也是社会的魔力……深海的孤独,只有沉睡中史黛拉的灵魂在吟唱着一声赞歌,乐园的边境,也只有玲在帕尔玛的怀抱里躲雨而栖,一切的故事和生活,只是相互缠绕的奏鸣曲,等到哪天你醉了,自然可以看到那份缘起,那份珍重。
因为内心的少年,从来都未曾离去,即使心碎,也执着地坚持着撕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