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后的我们,每个人都看起来那么忙,忙学业,忙事业……忙着一切。可是忙着忙着,我们便迷失在忙碌中,总有那么一些时刻,甚至是一个时间点,我们不由自主地忆起少年事,忆起少年人。
初中时期的青涩在于把很多很多都藏在日记里。记得我们班有一位女同学(现在我们每年回家还聚),喜欢上了班里一男生,因为男生很有文采,成绩也不错,这大概就是我们常调侃的,小孩子都喜欢第一名。女生曾鼓起勇气给男生发了第一条短信,但是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那份爱慕,只是聊起了两人共同喜欢的那首歌,愚蠢到互发歌词,男生那边不清楚,女生是拿她母亲的手机,每次把手机还给母亲时都把短信删掉,为了保留这份回忆,她一笔一划把两人的短信抄在本子上,一个标点符号也不允许自己错。可是最后,那层窗户还是没捅破。后来他们各奔东西。前几天和她闲聊,问她后来那些短信怎么了,她淡淡一笑说,烧了,然后沉默。我问他们还有没有联系,才得知高中时男生文科,女生理科,从此再也没有联系过,甚至没有联系方式。是的,对于这样一个能藏住的女生,怎么会再有联系,毕竟她能挑起的唯一话题也就是他们共同喜欢的那首歌。如今距离短信事件已近十年,那首歌已很少被人想起,女生偶尔听起,少年的笑容依然在心尖。女生的生活从未停过,平平凡凡,忙忙碌碌,这十年间她也曾谈过恋爱,可是她告诉我,少年郎的笑容好像从未消失过。
是的,年少时的喜欢,即是一生的欢喜。
而我,高中时期大抵也曾喜欢过我的少年郎,可惜,我连短信的记忆也没有,甚至很少和他说话,后来分班,后来高考,再后来他南我北。至于怎么知道他南的,不怕大家笑话,我是在校报上几千名学生的高考去向上找到的。而去年,我考研到了他的城市,庆幸的是我的学校和他的学校很近,不幸的是他已毕业,并且没有校报可以让我知道他是考研了还是工作了,我从不敢去他的学校走一走,我来到他的城市,不敢走他走过的路。如今研究生已近一年,我依然不知道他在哪,甚至偶尔逛街,我会不由自主四处看,好像我们还在一个城市,好像我能遇到他。
我们忙碌着,不想回忆从前,可惜了,我们也年轻过。
也或许,像陈奕迅的歌词那样,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