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起身要离开宿舍,我非常警觉:“你去哪?!”几乎是像怒吼。她说她只是要去开例会,我说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路过超市我买瓶酒。
在这之前我只是在看我电视,无所事事。然而我依旧不喜欢一个人呆着,当我一个人,周身的空气都变焦灼,我的心无所安放,四处逃脱。
在离超市十几米的地方,透过超市的磨砂玻璃,我看到里面的快餐窗口的的后厨冒着热气,而女老板站在收银台前,一手叉腰一手架着旁边的烤肠机。等再走近些,有一个角度,看过去就是女老板站在热气里。那幅画面中,女老板像是来自天上的人,朦胧模糊;然而她的命运是如此清晰。多像众生,看上去混混沌沌的,实际上清晰如我们观蝼蚁。
我买了酒回宿舍,特地挑了度数小一点的,我根本没有酒瘾,也没有酒量可言,度数小的果酒对我来说只是换了口感的饮料。我只是喜欢那种微微头昏脑涨的感觉,因为这是“愚蠢代偿”。喝了酒感觉到混乱和没喝酒就感受到混乱,我选前者,因为最起码前者你可以归因成你喝了酒,尽管你知道那没多少度数,没关系,上帝不知道。众生也不知道。
我一口酒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食管到达我的胃,而我的胃在这之前因为我吃了辣条正隐隐灼辣。我预感到今天晚上混乱的不止我的大脑。垃圾食品蚕食我的身体,拯救我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