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我都想聊聊我娘,因为我不知道要用怎样的文字才能合适的表达,所以直到今天才写下这些文字。
我的娘是个可怜人,但我是没有立场去可怜我的母亲的,我只能心疼她。她是一个有些骄傲的人,即使她是一个农村妇人,她有资格骄傲,她在她男人,也就是我父亲在外地工伤造成双目失明,为了整个家庭,当然最重要的是为了我和我姐,她在外省带着着一个瞎子,上访,打官司,期间还要打工来解决生计,甚至去工地上做那些大老爷们都觉得吃力的重力活。那个时候法律不像现在这般严谨,制度也不够公平,因为是外地人,所以讨个公道是如此的难,我父亲的那场赔偿官司打了一年多,很幸运我们赢了。在那段日子,是他们最难熬的时间,过年的时候,别人家都尽情的欢喜着,她和他男人窝在床上,被别人家的烟花爆竹的烟味呛哭。每一次给家里打电话都只有匆匆几句,我特别记得,有一次她打电话回家,我刚上学,我们老师教我们一首歌《我的好妈妈》,我在电话里说,娘,我给你唱首歌,刚学的,我娘说:“乖,娘回来听你唱,电话费太贵了。”后来我再也没有唱过那首歌。
回家后,她生活的点点滴滴都围绕这她的一亩三分地还有我们。她一个人撑起了我的天空。我很感激她,如果当年她放弃打官司,或许我们会活得更窘迫,如果她当年弃我们还有我那看不见的父亲而去,就像我姐说的,可能我和姐早就放弃学业,我姐十几岁孩子就能打酱油了,而我可能早就混社会了。可是,多幸运,娘一直没有放弃。
我娘,那个不光鲜不靓丽,不是很有文化,甚至有乡下妇人的粗俗的气息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