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雪,洱海月”因为一句话就出发了
踏入初夏的六月,我与一位朋友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目的地大理。这并不是我密谋已久或憧憬的地方,只是我们作了一番性价比后定下的地方。而最终促成我爽快决定是这一句话——苍山雪,洱海月。
因为一句话,前往一座城。我曾认为气血方刚的年纪才有的冲动。而这一次,仿若久违的冲动,请了假,背上背包、电脑、相机,拉着行李箱,说走就走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坐上一趟列车,任由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忽然被一幅美丽的景色所吸引,于是便下车停留。
这大概就是随性所行吧。
01 段皇爷,我要去瞧瞧你的大理国了
提起大理,很多人估计都会想起《天龙八部》。对这部武侠小说的回忆,我只是源自小时候的电视剧,但个中细节非常模糊。刚好,在今年年初我重温了《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对于大理的印象,便是与一灯大师有关了。
尽管这位段皇爷并没有如《天龙八部》中的戏份特别重,但是凭借着“南帝”的江湖地位与高尚的品德,他在我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光环。每每读到他的出现,我就知道他又来拯救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这一次,我就要去大理了,脑海里自然想起了一灯大师。心中想到要去瞧瞧金庸笔下的大理国,去瞧瞧段皇爷的子民。这样想着,旅途便多了几分期待。
02 高山连绵,却不见苍山雪
6月14日,我们乘坐早班机抵达昆明长水机场,在昆明换成高铁到达大理。时间很充裕,到达大理站刚好是下午两点多。此刻天色湛蓝无比,是一个大好晴天。这让我们前往大理古城的途中,尽情饱览了沿路风光。
市区内是现代化的建筑高楼,但并没有大都市那样的高厦林立,你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远方是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这里就是那种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一团团白云拥抱着山峰的城市,真好。
汽车越往前开,窗外的视野越开阔。大片大片的田野,连绵起伏的群山,以及高山脚下密密麻麻的低矮房子。天地之间,宽阔的马路上似乎只有我们在快速奔跑。那一刻,我居然有一种飞驰在祖国壮丽的山脉上的感觉,人是那么渺小,自然是那么伟大。
就在我以为越过田野、高山,下一个便是越过头盖白雪、半壁生锈的雪山山脉时,司机就把我们送到大理古城了。四周是两三层高的古典民房与商铺,宽阔的石板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来往。一抬头,前方便是巍峨大山,葱绿如墨的植被沿着山势蓬勃而长,天上的云雾缠绕着山顶,让人看不清全貌。没有认真做攻略的我才知道大理古城是一个依高山而居的古村落。
我们就住在靠近石板路旁的一条巷子里的客栈,大门种满了热情似火的杜鹃花,院里有一个小池塘,几条小金鱼慢悠悠地游着,完全不受住客的到来而惊慌。周围一带都是各色各样的客栈,却是异常的安静。客栈的前台,是一位白族的年轻小哥,有着小麦的肤色。也许是因为旅游景点或白族人热情好客,小哥对初来乍到的我们倍是热情,拎行李、看房子、有问必答。
他对我们说古城背后的一带都是苍山,正对面就是洱海。苍山地势复杂险峻,只能坐缆车上山。在他的记忆里,这里只是下过三次雪。听到小哥这样一说,我就知道“苍山雪”仅是幻想了。朋友对我说,若执着看雪山,就不是来这里了。我笑了笑,都怪那句话太美了。
03 苍山之下,岁月和美
傍晚的古城,是闹市的开始。可这种闹市不是都市的车水马龙,更多是人间烟火的一种热闹,有着小日子的和美。
由于地理位置不同,这里要到晚上8点才天黑。傍晚5点多,天色依旧明朗,远处西边厚厚的白云阻挡着夕阳的余温,白日里的炎热正好褪去了一大半。而古城里的石板路上陆陆续续涌现人们的影子,一瞬间似乎所有古城的人都出来了。
饭店的小哥哥小姐姐都在门口卖力吆喝,看到游客经过时会热情和你搭讪;酒吧飘来了驻唱的歌声,是优美的旋律,是奔放的曲调;穿着民族服饰老奶奶在路边摆起小摊,卖起各种手工品或者当地小吃。
古城里的学校也放学了,一群小孩子嘻哈打闹地走在路上,他们有着健康的小麦肤色和淳朴脸蛋;学校门口聚集很多卖小吃的摊位,引来了学生们围观购买,让游客们禁不住好奇尝尝.....
我们在洱海门一直往商业街方向闲逛,看着这古城闹市逐渐上演,感受着浓浓的人间烟火,不禁为之着迷。突然驻足回望,远处城墙上亮起了柔和的灯光,天空依旧是幽蓝似海,地下的人间却一派盛世。
“啊,段皇爷,这就是你的大理国。”一声感叹忍不住从我心里发出来。
这古城的闹市,直到天又再亮了,才再次恢复安静。昨晚的人潮似乎都藏起来了,看不见踪影,只有苍山上的一道彩虹在试图划破它的宁静。我们来到客栈的天台,仰望着俊美的苍山,欣赏着天上的彩虹,再一览密密麻麻的民房,一天就这样子苏醒了。
苍山之下,静与动,都与世界无关。
04 周城,有一种蓝天白云让人迷失
周城,是一个浪漫主义者。
周城,有着让我迷失方向的色彩。
周城,让你伸手就可以触摸到蓝天白云。
扎染,是我在喜洲古镇发现的惊喜,于是便来到了白族扎染之乡的周城。
周城,是坐落在高山脚下一个安静的村庄。它不像大理古城那样热闹,也不像喜洲古镇有游客往来,相反这里很安静。村庄门口立着一个牌坊,周围是简单普通的民房,听不见什么声音,也看不见什么人影。
我有些疑惑,哪里有扎染的影子?
司机大叔也许看到我们的疑惑,他热情地把我们带到旁边的一个院子里。我一看门口,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扎染作坊。一进院子,我就知道不枉此行。
那些在阳光下晾晒的扎染布让我发出惊呼。长约好几米的布匹整齐地高高晾起,浅蓝色的媲美天上的蓝天白云,深蓝色的仿若幽静大海里的点点浪花,简单,美好。只要风一吹,它们就飞扬起舞,置身其间,飘逸如仙,不知在何处。
旁边还有一张张正方形的制品,人们用简单的白色作为蓝色的点缀,把鱼儿、花儿、蝴蝶都画上去了。抬头看看天空,再看看眼前晾晒的制品,不由得痴醉。
走进院里室内,才发现里面别有天地。宽阔的空间,悬梁上横穿蓝白相间的扎染制品,一个传统的作坊展示在你面前。灶台上架着一口很大的铁锅、大大小小的染缸盛满深蓝色的水、堆放在一旁染布,几个大人正从一个染缸捞起染布......
听这里的村民说,扎染的染料来自一种植物,名叫板蓝根。没想到,作为药材的它,在这里却成了艺术的灵魂。这里的蓝天白云究竟给了人们多少的想象力呢?
他们通过采摘、捣碎等工序获取自然的染料。而扎布是扎染的关键,这是灵巧与智慧的交融,一针一线手工扎布,既为了不让其染色,也为了成就丰富多彩的图案。再用大自然的颜色反复染成、晾晒,才有了眼前那些独一无二的美。
我想也只有心灵美的人,才能把平凡的生活过成诗一般。
05 苍山之顶,初尝高原反应
我们选择在一个晴天的早晨爬苍山,因为客栈的小哥告诉我们只有天气好的时候上苍山才不枉之行。上苍山总共有三条缆车路线,而洗马潭路线是直达山顶,海拔最高达3966米。
出发前,我变得有点怂了。朋友她曾去过西藏,这点海拔高度对她来说不是问题。而我则是第一次到高海拔的地方。在前往景区的途中,司机一直在提醒我们要注意高反。于是我花了89块买一瓶类似黑旋风大小的氧气瓶。第一次觉得氧气也这么可贵。
由于心理上的紧张,乘坐缆车上山时我不断地和朋友聊天,转移注意力。同坐缆车的还有其他游客,他们是一家人,对上山特别兴奋,一路上不断拍照。相比之下,我觉得特别怂,也渐渐放松下来。
到达山顶的那一刻,我并没有出现高反,只是天公不作美。山脚下天气是晴朗无比,山顶上是云雾缠绕,看不见山顶的风光,还沥沥淅淅下着小雨,天气有点小冷,空气却分外清新。
尽管如此,我还是异常兴奋的。既然大雾难退,我们就当游览仙境,沿着木栈道一路游玩,竟别有一翻趣味。
高山野花,是这次爬苍山给我的惊喜。这里的天气变化无穷,它们却能烂漫绽放,形态各异,色彩丰富,不骄不艳,似乎在用一种倔强的方式在活着。
流水淙淙从它们身边流过,空气里烟雾袅袅升起,而野花的色彩却是异常夺目,像是大雾中明亮方向,更像奇幻仙境,让人充满愉悦。
一路游玩,我最后还是有点高反了,就像感冒头晕那样。这种感觉不是很强烈,中途休息可以缓解。可我还是很享受这趟苍山之旅。
我喜欢高山的野花,也喜欢高山上的树木、小草。因为我认为它们身上富有灵气。
06 最美的风景都是在路上
旅行第四、第五天,我们入住在洱海边的海景房,这两天的行程就是在海边发呆。
我始终认为最美的风景都是在路上。这些天在大理游玩乘车,其实也是分别环游了一轮洱海。从大理古城至海舌公园那段路途,辽阔的田野风光、远处白花闪闪的洱海和连绵群山,景色美的让人沉醉。
而从大理古城至挖色小普陀那段路途,却让我们近距离一览洱海风光。一路上欣赏着静谧幽蓝的洱海,一阵阵清凉舒适的风扑面而来,旁边光秃秃的群山有着颓废的美,汽车就这样沿海的马路行驶,夕阳的余晖为眼前的景色加上了自然滤镜。
对于洱海,就是适合用这样的方式静静地欣赏着它的美。
返程的那一天,我竟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