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或许应该谢谢的是孩子,是他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希望,给了我生命之光,在最痛苦的时候有了前行的力量……”赵女士说。
在苏州慈济新志工培训会上,一对母子最后一个进入会场,突然就吸引了我的眼球,宝宝很乖,安静地坐在母亲怀里,时不时地可以听到他与母亲的喃喃私语。分享环节,她面带微笑地讲述她与宝宝的故事,故事很辛酸,令人动容。此时我才得知她姓赵,宝宝叫扬扬。人与人之间大概是有因缘的牵引,周日下午,志工一行带着祝福,来到赵女士家进行关怀访视。
对抗病魔的小天使
童年想必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欢乐的,可是小扬扬从出生后八个月就开始和病魔做斗争,医院里惨白的天花板,身上无数的针眼及连成年人都无法忍受的化疗之痛,对于未满3岁的孩子来无法言表,而“生命就是需要与时间赛跑”成了扬扬和妈妈共同的生命体验。
2015国庆期间,扬扬突然发起高烧,屁股上开始长出小脓包,妈妈赵女士独自抱着不到一岁的宝宝,从乡镇医院、中医院、县医院再到连云港第一人民医院,一遍一遍的挂号检测验血,只为证实怎么也无法接受的现实,“血常规有问题,白细胞偏高很多,极有可能是白血病。”医生们一一一的确认,对赵女士来说宛若晴天霹雳,在家还是活泼可爱的宝宝,短短一天即被确诊为白血病,并告知孩子仅剩1―3个月的生命,赵女士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紧紧的把孩子抱在怀里,拥着他就像拥有了全世界。而那个还只会叫“妈妈”的小扬扬,他那里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10月5日晚,赵女士带着孩子在连云港第一人民医院入院,隔天骨髓穿刺结果证实是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医生要求进一步做大骨穿刺分型。但对于当时不满一岁的小扬扬来说,身体条件并不适合,很可能会下不了大骨穿刺的手术台。
随后医生建议赵女士带孩子到苏州大学附属儿童医院接受治疗,当医院又不承认其他医院检查结果所以又重新做了骨穿,医生预测如果不立即化疗的话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在赵女士看来,孩子早已成为她生命的全部,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也要治,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自己不是那幸运的百分之一呢?赵女士坚信孩子是幸运的,10月12日小扬扬开始了为期七天的预处理阶段小剂量化疗。
由于孩子年龄不满一周岁,只能用婴儿白的高危治疗方案,化疗后,孩子拉肚子、烂屁股、一直高烧不退,情况很不好。化疗时细胞跌到最低,容易感染,化疗没几天又感染了败血症。当针头一次一次的注入身体,小扬扬疼的撕心裂肺,对于母子连心的赵女士又何尝不痛,“小小的生命他是无辜的,为何上天要让他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如果有错就让我来代他承受这一切吧!”每次被下病危通知的时候,赵女士已欲哭无泪唯有暗自祈祷,愿用自己命换孩子的健康。
忍辱柔和离苦难
孩子的爸爸是赵女士不愿提及的往事,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被查出患有白血病,孩子的爸爸认为儿子患上这种疾病,到最后就是人财两空,不同意继续治疗;而作为母亲的赵女士则不忍鲜活的小生命就这样凋零,即便是砸锅卖铁也要给宝宝治病。于是两人产生了严重的意见分歧。
宝宝在苏州治疗期间,他的爸爸转移了家中全部财产,提出与赵师姐离婚,拒付孩子的抚养费和医疗费。没有钱,如何维持孩子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的治疗,此时的赵女士一边要照顾陪伴孩子,一边要为孩子的医疗费筹款,还要面对夫家的苛刻对待与无休止的官司纠纷。“有时候也想过从楼上跳下结束这种不是人过的生活从此一了百了,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既然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不管千难万险都要陪着他。孩子已经很可怜了,如果我真的不管他了,还能不能活下去?还能活多久?”所有的难,为了孩子,赵女士都忍下去了,在她看来,过去已经过去不愿再提。
此时,赵师姐的一位朋友对她说:"就当是你前世欠他的债,今生来还债的!"赵师姐听从了朋友的劝说,放弃一切,全身心投入到宝宝的就诊治疗当中。
难得的平静是治愈伤痕最好的药,住院期间,她买了许多关于白血病方面的书籍,认真研读,听她叙述的专业术语,俨然感到她已经是一个白血病方面的专家了。身边的朋友看不过,建议她申请起诉,但在她看来,却一直说着没关系:“钱财都转移走了也说明宝宝用不到。即便争来了又如何,除了惹爆你,如果送到医院来,扬扬还要受罪呢!”智慧的她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些事情,开始用忍辱柔和平息无谓的纷争。
在扬扬所住的病房中,也有同样病症的孩童,有的花了三百多万,还有一个小朋友家里是开企业的,也很有钱,但花了六百多万,现在情况也还不确定。“可能扬扬也知道妈妈没有钱了,所以就不用花了!”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坚强的小扬扬,两年来化疗了十几次,第一个疗程化疗后情况越来越好,孩子后期的骨穿结果一直控制在2%。
孩子的主治医生说:“谢谢你的坚持,差点错过了你们母子的缘分。”
“或许应该谢谢的是孩子,是他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希望,给了我生命之光,在最痛苦的时候有了前行的力量……”赵女士说。
重获新生——充满希望的未来
现在的赵女士一边照顾扬扬给他看病,一边开起来网店贴补家用,她开心地说:“压力是有的,特别是上医院给扬扬看病时,本来没有什么钱了,当那天会突然卖出很多很多东西出去,很奇怪哦!我们又可以有钱吃饭了!”而赵女士也一直不忘一路走来帮助过她的亲人朋友和同事们,现在的她已近进入慈济新志工培训,她期待能早一点受证和师姐们一样穿上那件忍辱柔和衣,走入人群付出大爱,而对于已经经历过最苦难磨练的她来说,这样的功课想必已经不再是难题了。
宝宝现在已经两岁了,经过治疗,已基本痊愈。我们在交谈的时候,无忧无虑的小扬扬也找到了玩伴,和志工姐姐热络的玩起了皮球,特别容易哄开心的他,一个简单的传球互动都能认真地玩上半天。小小的他也会拉着志工姐姐的手说:“喂小鱼,喂小鱼!”妈妈曾问过小扬扬,妈妈今天带的钱不够,给小鱼卖了吃的,小扬扬可能就要饿肚子了。而小扬扬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坚定地告诉妈妈:“扬扬不吃,喂小鱼吃。”人有善念,天必佑之。祝愿扬扬早日康复,也祝赵师姐在慈济的大家庭中能够战胜一切困难!人生的路上纵然没有坦途,只要你相信自己,想办法去解决,最终的果实必定是甜蜜的!
(文:范一莲 江苏苏州报导 2017/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