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母亲节,在儿女们纷纷为母亲送祝福的日子,让我又想起来去世一周年的枣花。
上篇说到枣花嫁了,嫁给了县南的一位姓姚的供销社正式工。这家的父亲原先在供销社工作,早早就去世了,留下老婆和三个儿子,于是,他的班让大儿子姚可戊(枣花的丈夫)接替了。另外两个孩子年龄都小,一家四口都挤在在三间土墙屋里。
就在这一年丹桂飘香的九月,她蒙着红盖头,在一阵阵刺耳的唢呐声中,晃悠悠地被扶上了马车。一路向南,晕晕乎乎地嫁了。
“嘟嘟哇,嘟嘟哇!新媳妇来到家!”一群孩子又蹦又跳,欢快的声音传到枣花的耳朵里,原来,已经到了婆家。推推搡搡之间,枣花被几个婶娘推进了堂屋西间。
晚上,酒宴结束,客人走光,枣花的丈夫走进了西屋。当掀开盖头的那一刻,枣花早已暗暗下定决心,好好跟着这个并不魁梧的男人过日子。
婚后,刚开始两个人倒也是相敬如宾,每天枣花都会早早起来,淘米烧饭烧菜。男人洗漱后,坐在桌前一家人一块吃饭,吃完饭男人就去供销社上班。枣花留在家里,收拾家务,喂鸡崽,喂羔羊。枣花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夫唱妇随的生活。她那双精通裁剪的巧手,经过烧火做饭,喂鸡喂羊,变得粗糙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渐渐地入了腊月,枣花嫁过来将近小半年了。这一天枣花像往常一样,端着高粱米来到鸡圈,准备喂小鸡。就听耳边传来一阵呵斥:“喂什么喂?连个蛋也不下!”枣花听了,心里一愣:冬天的鸡不肯下蛋,这是农村人都知道的事,婆婆这话是有所指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