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跟文丽住到一起,是3年后了。那时我们虽然还在一个公司,但是已经不在一个部门了。但是一切都无妨。
那天上班中,文丽的qq亮起来了。她跟我说,她现在住的房子房东不租了,拜托我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出租屋。我满心欢喜,告诉她,刚巧,我租的房子的主卧再有一个月就搬走了,我也正准备招租呢?
万事只怕缘分。我俩还真是有缘,居然又住在一起了。由于主卧的朋友还有一个月才搬走,所以,文丽先跟我合租一个屋。她搬家的时候,我热心地准备搭把手,她说不用,都安排好了。她还是一贯的利落独立,不假于人。我曾经对她的不冷不热有点不喜欢,比如我之前从合租屋搬走时,她不过问,连帮忙拎个包都没有。我把5个包分批次拎到了路边等车。这件事让我心里不自在,并不至于耿耿于怀,但是心里寒心过。
不假于人,她能这么做,说明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吧。我不会计较。并不是人至察则无徒的安慰,而是,我觉得这件事不大,对我而言,都是过去的事了,另外,请别人帮忙,别人不帮是本分,没必要嫉恨什么。
果然我没费什么搬家的力气,她自己已经安排妥当。屋子我腾了地方,她合理地把自己的床头柜和小凳安排了地方。其他的暂时不需要打开的,她仍旧放在各种箱子里,等主卧腾出来后再搬进去。
最后只剩下一个桌子在楼下了。那台桌子非常沉,住的楼层在5楼,没有电梯根本搬不了。海芬给运货的三轮车车夫买了饮料,也给帮她搬家的朋友一瓶。大夏天的,我看他们太热了。切了西瓜给他们吃。过了一会儿车夫拿着搬家费走了。海芬和朋友待着收拾了一会儿,等我们再下楼的时候,发现那台没有搬上来的桌子不见了。别人以为是不要了,自行搬走了。这下手也太快了吧,我们没说不要啊。文丽还准备抬到废品处卖几块钱来着。
后来住一起后,我们又能每天一起上班了。一起吃早饭,然后去各自的楼层。晚上几乎不能一起,因为我需要加班,我总是有很多班要加,加不完的班,好在我喜欢我的工作,加班也不觉得什么。
这次又住在一起,因为各自年龄大了,不似以前简单了。她经常有约会,周六日经常不在家。后来她搬到了主卧,交谈仍旧不是太多。感情上,3年来,她伤痕累累,前后分手3次,她不愿多提,都把伤痛埋在心里。我感情一片空白,不好说什么。即便她跟我说了,我也不会懂的。
只记得一件事,她喝酒喝醉的那一件。她还跟我合住次卧的时候。一个周末的晚上,大约晚上12点钟,我正睡着,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问:你认识一个叫文丽的人吗?我大惊,以为她遭绑架了,急忙回答:认识,怎么了?他说:你赶紧过来吧,她喝酒喝多了。我忙问:在哪儿?他一说地址,我马上就知道了,就是楼下那个餐厅。
我正要出门的时候,对面主卧的姐妹俩问我,这么晚干吗去?我说文丽在楼下喝多了,我下去把她接上来。她俩一听,觉得情况不催,陪我一起下去。到了餐厅,发现文丽已经烂醉了。我拍拍她的脸,她睁开眼看看我,但是又闭上了,似乎不认得我,没有任何理智了。我吓坏了。主卧的姐妹还算淡定,央求厨师帮忙,终于有一位勇气可嘉的,抱着她往楼上走。艰难地带她到了家里,我甚至忘了要厨师的姓名和电话以感谢。
文丽吐得一塌糊涂,昏睡过去了。我忐忑了,不敢睡床上。打地铺睡了一夜。第二天,她神志清醒,我跟她讲了大致经过,她表示惊讶,没有多提,只是说感情上受伤。她含蓄地笑了,说终于知道自己酒量多少了。
我知道她这些年并不容易,感情坎坷。我感情白板,不知感情会如此伤人。之后,她似乎看开很多,不再纠结那些伤心的事。她不是个喜欢表现出来喜怒的人,但是我看的出,她的心越来越宽,不会去计较和纠结了。因为,她开始为自己打扮了,开始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