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谢谢你的光临。
因为有"人"来看我了,也可能有点类似贬义的自我安慰吧,因为你的到来,让我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活物,她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可是,
"21楼的窗户,为我开着……
凉爽的夜,脚步轻盈
敞开怀抱,让我陷入你
再也不醒……"
我依然在凌晨三点半写下这样一句话。
我是认真的,没有半点戏谑。
但,我又是将誓言食言了,没有兑现,从发出那些字到现在写下这篇文章,我依然呼吸着、"活着"。
我说不出这"活着"的意义,它是否具有一定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在这个迷惑中。
所以我,自什么时候开始,抑郁先生是常客了,我劝他要雨露均沾,同意他的花心,可他偏偏独宠我一人……
今年是一个人换到了大二的宿舍,只我一个大三,仿佛没在比较之中就多了一丝异类感。晚上她们去上自习,便是独身一人,安静,房间被黑夜包围,只有这屋子一点光亮。
我想,倘若我还活着,那也就只有一颗心的亮度了。
它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只知道呼吸开始凝重起来、急促起来,以至于我不敢从镜子里看自己的眼睛。
它是无力的,又是费力挣扎的;
它是呆滞的,又是渴望解救而发光的。
我呵斥自己,像用鞭子赶着一样,拿着洗衣盆去洗衣服,不管那些衣服需不需要洗,拿出来通通放进盆子里,大开着水,仿佛企图用水声唤醒那个藏匿的魂灵。否则,它就要带着肉体到操场上疯了似的狂奔了,无法停下……
等她们下课回来,我"安安静静"躺着,十点多,理论上的入睡。
直至零点、凌晨两点,我用意念尽量告诉自己,"我接纳你,接纳睡不着这个状态",但是为什么我以没有呵斥的态度对待它,还是经久不散呢?
凌晨三点多,我明显地听着室友的呼噜声,翻床声,以及,我的咳嗽声,声声入耳。
没有睡意。
眼睛瞪着天花板,聚焦到一个点,仿佛有另一个人身的自己,或是魂灵出窍了,在眼对眼对视一般,麻木地,做无奈地……
期间起夜去卫生间,那块公用镜子里,是一个笨重而轻飘飘的可以称为人的"人"。
笨重,是没有充分休息的沉重肉体;
而轻,也是因没有高质量休息而缥缈的魂灵及意志。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可能它自己也折腾累了吧,因为我不与它打架吵闹,对于爱看热闹的它也觉得没什么好玩。
对它来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才是真正崇尚的。
可是我无动于衷,只以静,待你,
——我的抑郁先生。
下篇我有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