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旧是六点过六分起床的。洗漱完毕之后去跑了二十分钟的步,之后吃早餐花了四十分钟,现在是7点47,我开始动笔了。今天写写婚姻吧。
到我这个年纪,已经属于晚婚晚育了。印象中刚毕业那会儿到上海,21岁出头,虚岁22岁,那时走到哪里别人都叫小姑娘,一副小丫头片子的模样。我面相稚嫩,个子娇小,别人都这么叫,自己也觉得自己挺年轻的。如今,到下个月父亲节那天,我就满26岁,进入虚岁27岁了。
在老家,对于没上过大学的孩子来说,这个年纪不结婚简直让人有点难以忍受。我即使念完本科,27岁还没结婚也是让家人亲戚着急的事。之前还在读书时,家里是再三叮嘱,不许谈恋爱,等我一毕业开始工作了,第一年过年回家,就开始催促了,工作虽然重要,但是也得抽时间找个男朋友,女孩子毕竟是要嫁人的,嫁个好人家,以后也不用那么辛苦。我家里父母大抵是持那种“女孩子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观念的,我那时也懒得辩驳,只是敷衍了事过去。毕竟,感情这东西,不是说打着灯笼找就能一时半会儿找到的。
其实,坦白来说,我对婚姻是没有太多好感的,也是天生有些悲观的。我母亲嫁给我父亲,一生并不幸福,日子过得精打细算,辛苦得很。我很少看到她作为一个女人幸福的笑,听到的只是她对父亲无能懒惰的抱怨和哭诉,对公婆冷漠计较的指责,还有对捉襟见肘的生活的忧虑。我有时甚至希望,我母亲没有嫁给我父亲,这样她或许能生活得快乐一些。可是转念一想,这样我和弟弟就不会来到这个世上了。
在我母亲的生活和视野里,一辈子几乎只有家庭和赚钱。她一生勤勤恳恳,拼命打工挣钱,照顾丈夫和子女,辛劳而隐忍。我虽然很感激母亲对家庭的付出,可是另一方面,我则在内心暗暗发誓,我以后绝不要活成她那样。一生眼里只有一口井,看不到井外精彩而丰富的世界,这是多么恐怖多么可惜啊!没有爱好,没有事业、没有情趣,没有自我,没有对世界的好奇心,这样的女人,我绝不能重蹈覆辙,那样我宁愿不活。
我不能说是婚姻把我母亲变成这样的,她们那一代的女人大多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思想陈旧,眼里只有相夫教子这一条出路。在这条路上付出时,她们也常常并不懂得坚持底线,保有自我。如果生活稍微困难一点,她们就容易被碾压成一个视野狭小毫无个人魅力的怨妇。
她们有她们那一代人的局限,我们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思想自然是比她们要开阔。可是,我在那么多现世的婚姻里,看到的仍然是女人的自我放弃和寄生依赖。
首先,我想明确的一点是,我觉得一个女人二次投胎的重生机会不是婚姻,而是自我发掘和自我造就。嫁给一个男人,无论对方是贫穷还是富有,自己作为独立的个体,除了照顾家庭之外,是仍然需要找到自己作为安生立命的事业和成就感的。即使你嫁给一个很富有的人,你不需要承担任何家庭的经济负担,甚至可以作为一个寄生虫接受金钱的馈赠和给予,你仍然需要工作,需要一份能让你感觉到自我价值的事业。否则,你完全寄生于一个男人,你已无法作为一个独立的自我而活,那么何谈你还有自由,而你的魅力终将会丧尽。
看看现世的婚姻,往往掺杂太多的现实利益和财富功利的考量。男人把房子车子和票子作为自己结婚的筹码,他把它们在相亲市场上展示给过往的姑娘们,然后用现实的尺度打量着驻足的她们。比较着脸蛋和身材,还要看看会不会做家务,是否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结婚像一场交易,男人拿出财富共享权,女人献出身体和生育权,双方条件谈得拢,各自觉得不吃亏,这买卖便可以打着“结婚”的旗号开展进行了。我有时甚至觉得,这种婚姻说它是“合法的卖淫”也不无道理。
经济不独立,人格就不独立。一个女人,只有首先能独立生活,拥有独立的自我和人格,才能在精神和经济上不沦为男人的寄生虫,才有资本去追寻美好而自由的爱情,甚至婚姻。就如同《欢乐颂》里的安迪一样,拥有独立的精神和自我,再去任性的恋爱和结婚吧!
2016年5月19日上午9点54分
于武汉—光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