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乎上搜索“孤独”,有13万人关注,100多万的讨论量。
快节奏的生活,繁重的工作压力,越来越少纯粹的交往,网络和二次元的兴盛……
孤独,渐渐成为一种流行病。
有时,不是想要孤独,只是觉得无趣,仿佛做什么都没意思,聚会购物、手机短视频、上网玩游戏……久了,只是没意思。
那人呢?也没有多大意思。
歌里都唱:“每一个人,生气了就哭泣,饿了就要吃,区别大不过天地,有何刺激?”
于是选择孤独,躲进被窝呼呼大睡,人生一无趣味。
呀!有人大喝一声:万物有情,人间有趣,是你看不见,是你不会看!
咦?是谁?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叫王龙的家伙,坏笑着拿起一本书砸到你头上,书名正是《人间物语》。这当头棒喝猝不及防,一下把你打回了伊甸园中,那时,人类无知无识,陪着大树闲坐,伴着动物瞎跑,浑然不觉地幸福着,昏天黑地地快活着。
什么时候开始,草木都背过脸去,不与人玩,动物都躲着人走,不敢近前,什么时候开始,人类宁可沉迷于数字虚构的形象,也不愿看看身边鲜活的世界呢?
不如,让我们跟着这本书,重新寻回遗忘已久的简单和快乐。
01 听听世间万物的低语或喧哗
“你种过花吗?”
“种不活!植物杀手!”好多人摇摇头。
哦,好像是的,身边会种花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也不会。
也许不是因为我们不会种,只是因为,花儿,也不愿让我们种吧。
花儿娇嫩,需要呵护,需要倾听,需要陪伴。
谁要一天天孤零零地呆在一个地方,好不容易盼到你来,兜头只是一瓢凉水,一眼不肯多瞧,急匆匆又走了,心血来潮时加点不知哪里来的肥料,再高高在上地埋怨怎么叶子都黄了。
如此“花生”有何意趣,不如一拍两散,各生欢喜。
树好一些,没那么娇贵,可你是否驻足听过它的沙沙作响?
那是树的摇头叹息声。树总是怜悯地看着身边熙熙攘攘奔波劳碌的人们,想说什么又沉默了,因为懂得,因为慈悲,它摇摇头,细心地画上一个圈,沙沙声里,一年又过去了。
人,是听不见的。
猪听见了。它拱拱鼻子,踱到院子里晒太阳。
“哼哼哼,请走开,别挡住我的阳光。”
猪是第欧根尼。第欧根尼还需要一只桶,猪不需要,第欧根尼喜欢动脑子,猪轻易不动用。
曾经,人和万物是那么亲近,后来,人说,你们不配,再后来,它们自己和谐着,友好着,它们也不跟人玩了。
你说湖水真漂亮啊,你不知道,湖水本来是没有颜色的,你看不见,天分给它湛蓝,柳树分给它嫩绿,湖底长了水藻,有了深绿,云朵路过,有了洁白。湖水这才好看起来了,于是,它感激地记住万物的影子,在心底。
人哪,顾影自怜,兀自感叹湖水的颜色如此忧郁。其实,是深情。
作者说:万物有情。你看着无情,是你的缘故,也是你不会看。而我说,看不见的,用的是眼睛,看见了的,用的是心。
02 我们都听得懂的语言叫食物
你可能不服气,若论多情,哪个比得了人类?也只有人类,耐心地,细致地,把“情”之一字条分缕析,这是爱情,那是友情,这是激情,那是同情……
咦?有没有一种情,是全世界都一致认可的,不必言说也能心灵相通的呢?
如果有,那一定是对食物的感情。
一日三餐,家常便饭,白菜、豆腐、鱼和螃蟹……你可曾仔细看过?
譬如豆腐,从豆子到豆腐,一泡二磨三煮四点五压,多少磨难,才蜕变出这细白嫩滑模样,不止,外表的柔弱还藏着内里的坚强,越是熬煮倒越是坚硬起来。多少人,反不如一块豆腐。
譬如螃蟹,批坚执锐,铁甲长戈,看似骄横跋扈,其实外强中干,内里一副柔软心肠,敏感又胆小,风吹草动就往沙子里钻,攻击范围仅限于前方一螯的距离,偏要张牙舞爪地吓唬人,闲了就悄悄地吹泡泡玩儿,活脱脱叛逆期小小少年。
譬如河豚,气鼓鼓的样子可爱又可笑,有毒又如何,反倒引得人拼死也要尝一口鲜。
譬如包子,总要尝一口才知滋味,有时吃完了才发现怎么是个馒头呀,晚了,就像婚姻。
……
人哪,管你出身高贵或是平凡,管你性格活泼还是安静,唯有对食物的情感是共通的,饥饿时,一片面包,一碗热汤,就足以替代一万句安慰的话语。
哦,也许不止人类,食物的语言,动物们也能听得懂。
一只猫在半夜的街角踱步,圆圆的大眼睛紧盯着墙角瑟瑟发抖的老鼠,准备饱餐一顿;而你正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向着熟悉的烧烤摊进发,准备大快朵颐。
这一刻,人和猫的灵魂,达到了高度的统一。
作者说,美食,是一种全世界共通的语言。而我说,是的,就连动物都听得懂。
03 有一间屋子,可以相伴一生
你还是不服气,它们自有它们的悲欢,与我何干?
孤独啊,你说,倔强地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那,就来看看你的这一亩三分地吧。
屋子,一开始是没有灵魂的,你来了,它便醒了。慢慢地,它记住你在四面墙上的影子,记住你爱吃的饭菜香气,慢慢地它记住了你,学起了你的性格,打上了你的烙印。干净的房子必然有个干净的主人,邋遢的房子也必然有个随便的主人,你利落果断,它不拖泥带水,你清新活泼,它不老气沉沉。房子的心里不再空荡荡了,它有了新的名字“家”。
有一天,你不在了,它还是留着你的痕迹,释放着你的气息,直到它倒下,或是新的主人来驯化它。那时,你才彻底地不在了。
也许,这就是“恋物”一族的心结吧,看似没有生命的物件,朝夕相处,终是有了情感。我们相依相伴,可以一生不背叛。
于是它们也像有了生命一般,锅碗瓢盆,门窗柜子……这些个日用品里,要数钟表最是有趣。也许是因为它是其中唯一会走动的吧,也或许因为它最像一个家吧。
活泼好动,一刻不肯停歇的秒针宝宝;稳如泰山却又带着大家坚定前行的时针爸爸;还有扶老携幼,前瞻后顾的分针妈妈。
这个家就这么不停地在时间的路上走着走着,就像每一个普通的家,也不用十分精准,有时快了,有时慢了,不要紧,终归我们在一起呀。
作者说,有了这些熟悉的物件,夜半醒来的时候,才不会醒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才不会感到恐惧。而我说,原来,即使孤身一人,我们也在爱里呀。
合上王龙的这本《人间物语》,把它放进书柜,就让它跟旧书挤一挤吧,让它们互相熟悉一下。
书和书,书和书柜,书柜和人,还有书柜上的那株小绿萝,书柜下趴着的懒洋洋小猫咪……
世间万物,相伴相随,是趣味,也是情分。
细想想,这个热热闹闹的世界,我们又何曾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