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从三角形的稳固性原理上考虑应该是很稳定的组成方式,三者缺一不可,否则家就会支离破碎……
记忆里母亲的怀抱最温暖。我自幼寒性体质,寒冬凌冽的日子里总是手脚冰凉,好在母亲常为我添衣暖被,冬日里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我想没有母亲的日子里我会静静的蜷缩在被褥里,像一颗蒲公英的种子随冷风飘扬,飘扬,无依无靠,直到黎明的曙光挥洒到大地,等待早晨对我发出愉快的邀请书。还好,只是一场梦,记忆里的每一个冬天有母亲的陪伴,有母亲的喃喃细语,有母亲的深情凝望……
母亲是我在人间遇到的第一个天使,您是光辉女神阿格莱亚,激励女神塔利亚,欢乐女神欧佛洛绪涅的集合体吗?我是您穷其一生也要完成的一幅作品吗?您的微笑如蒙娜丽莎一般,迷人而神秘莫测……
父亲是不善言辞的,他的爱总是不动声色。但自称心灵捕手的我还是能感受到一颗燃烧炽烈的心正温暖着这个家。说来也迷信,听位先生说我五行缺木,父亲便在庭院里栽了很多杜鹃花,梨树,桃树,广玉兰等等,家具也以实木为主。因而,爱不必多言,自是心明。
家是一个沉重的字眼,它承担了太多,如泰山压顶般,需要出动全家人的力量才能支撑起。或者说这是一辆车,父亲驾车,我和母亲坐在里面,一起欣赏四时之景,当遇到高坡或低洼之地时,我们一起推车前行,共渡难关,这是一股凝聚力,将一家人紧紧的攥在一起。家是一个温暖的港湾,独在异乡,累了记得回家,寻找心灵的归属地。 厨房里有母亲的拿手菜,满满的爱的味道。客厅里有父亲的土方言,浓浓的家的气息。家是一首多味的诗,只有用心去品,才能读出其中的滋味……
江南小镇,是故事的开始,恰逢其会;深山月夜,是故事的结束,猝不及防。那时的我还年幼无知,在父母的庇护下像一个公主般的成长,简单的四合院构成了我记忆里最美的画面,现如今坐在窗明几净的大学教室里品读着虞集的《风入松•寄柯敬仲》中"杏花春雨江南"一句,张先的"外湖莲子长参差,霁山青处鸥飞。"都能与诗人在这等江南美景上产生了共鸣……然而,五年后当我再次踏上这块土地,回首往事,只能独倚栏杆泪满衾了。一片断井残垣之景,旧居已被夷为平地,杂草丛生,故人都已不相识,只能道句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
我自小随父母在江苏生活,随后由于求学,居所总漂泊不定,但是我们仨人的心始终扎根在这个白墙黑瓦的"家",多么小的家啊,小到只能容下我们仨的心。正如美国作家亨利·戴维·梭罗在《瓦尔登湖》中所说的"我的小屋实际上就是这么一个遁世之地,属于万古常新、没有玷污过的宇宙的一部分"小小的房间有我们仨就好,单纯,快乐,与人无求,与世无争。15岁的我踏上了季节的列车,家失散了。时过境迁,房子大了,有了固定的家,依山傍水,宛若仙境。哈利梵萨曾说过"居无鸟,犹如食无味",苏轼在《于潜僧绿筠轩》中提到"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山林翠竹,虫鱼鸟兽是不可少的,我们仨像住在彤霞中的仙人一般,,但愿韦皋和玉箫的旷世之恋不是个典故。
家有生命的律动,无论大家小家,都有一段独特的曲子。恰如音乐色彩上所表示的古典音乐代表黑色,严肃。 乡村音乐代表绿色,轻快。摇滚音乐代表红色,热情。电子音乐代表蓝色,现代。 重金属音乐代表黄色,激情。我想各家的旋律都是不同的。四季轮回,花开花落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之法。家庭也是如此。渐渐的,父母老了,双鬓斑白,背影不及年轻时的气宇轩昂,肩膀不及记忆中的坚实有力。唯有一点至今未变。心事满眼秋波只因你,嘴角浅笑低吟只因你……
常常听人说如果有下辈子,我会如何。这种来世的祈求,只是一种被证实的绝望罢了。红尘旖旎,一生短暂,唯有爱才能永恒,对父母的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今夜,念你千千万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