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在远古时代中特别是在牛耕时代,牛占主导地位,现如今科技空前发展,很多地方都不用牛而改用机器,但部分地区因受到地里的限制因素依然使用着牛耕这种古老的种植方法,瑶族人民也一样从古至今很多地方都用着牛耕这种方式。
牛在瑶族人民家庭中可以说算是一名家庭成员,因为牛在瑶家中贡献很大,一头牛可以顶上四五个人的力量。我从小就是在瑶家中长大,我们每天都要做的就是放牛,如果不出什么特殊情况我们都得放牛,如果遇到特殊情况一般情况下都会把牛关在圈里养。
小时候的我们唯一能玩的也就是放牛。一般早上我们不用放牛,下午才放,把牛赶出圈后我们不用跟着牛屁股,牛自个儿会去,该去哪儿它很清楚,我们在家煮顿饭吃完再去也不迟,我们都会放牛在我们村下面的那些田野中,你到田野中大可放心睡上一觉,牛吃饱了它自己会回家,你不用怕会有贼会来把牛偷走,我们去守牛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防止牛把人们种的菜等践踏。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放牛最好玩的就是到河里摸鱼、游泳,抓螃蟹、虾之类的水生动物,有时候我们会拿着锅头到野外去,抓到鱼之类的就有口福了,捡一些野菜来一起煮炖汤,那是最补的了。在田里打闹累了,到了回家的时候,看到牛回家,我们便骑着牛回家。
在瑶族里我还没见过他们亲手杀牛,我只见过他们卖牛,在瑶家里,他们会给牛带上一个铃铛,这只是为了方便寻牛,但是他们卖牛的时候从来不会把牛铃铛一并送出,即使你多出钱他们也不会卖,因为在他们的传统中有这么一句谚语“卖牛不卖铃铛”所以你再出高价也没用,不卖就是不卖,在瑶家里几乎每家每户都会养牛,至少也是两头,多则是为了生意上的事,瑶家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把自家的牛卖了,除非是家里紧缺钱的时候会把牛卖了,还有部分就是做牛生意的人也会卖牛,我曾见过我爷爷为了家里曾经的一头牛流眼泪,那是一头水牛,跟随爷爷奶奶多年,那头水牛把我家从贫穷带进温饱家庭,因得了一场病导致它的离去,跟随爷爷奶奶那么多年怎么说也会有些情,可以说那头牛是见证爷爷奶奶爱情的“证人”,自从奶奶去世以后那头牛成了爷爷的伴侣,每天爷爷都会拉着它到山上去,爷爷也经常对着牛倾诉自己的由衷却从不向我们倾诉,任谁也代替不了奶奶的位置,除了那头牛,那头牛的离去让我看到了爷爷为它留下了眼泪。
牛在瑶家的位置有多重要?如果居住在地势陡峭的瑶家人,你就会知道牛对他们的重要性,牛可以为瑶家人开荒犁地;它可以拉动牛车为瑶家人搬运货物;它可以凭己之力顶得过几个人的力量。瑶家人对牛的待遇可不小,虽不至于把牛当成神物来供奉,但对它却和人一样温和。
放牛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它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我从小就放牛长大的,因我念书需到城市里,我所就读的地方离自己的家乡很远,几乎没怎么回家,所以回想起一起的生活,我总会想到小时候放牛的生活,因为那时候的我们可以把牛赶出圈让牛自己先去,我们可以在家吃顿饭再去守牛、去河里摸鱼、捞虾、螃蟹或者是带个锅到田野里煮野菜吃,放牛可以说是我的童年,我所有童年的时光全部投入其中,天冷了我可以提着火盆跟在牛屁股后,回家可以骑牛。这些都成了童年的回忆,回想起来感觉刚刚发生的伸出双手却什么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