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诗歌精选万首(281-300)(来自网络)

伊迪特·伊蕾内·索德格朗(Edith Irene Södergran),1892年4月4日-1923年6月24日),是芬兰著名的瑞典语女诗人。

在大森林里

在大森林里我迷了路,
我寻找我那童年听过的童话故事。
在高山中我迷了路,
我寻找我那少女时代建造的空中楼阁。 
在我爱人花园我迷了路,
我的渴望追随快活的杜鹃栖息在那里。
(北岛 译)

黄昏

我不想听森林所传的
流言蜚语。
在云杉中还能听到沙沙响
和树叶里的叹息声,
阴影仍在忧郁与树干之间滑行。
上路吧。没有人会遇见我们。
玫瑰色的黄昏沿着无声的树篱入梦。
道路慢慢地行进,小心翼翼地爬升
停下来回望那落日。
(北岛 译)

北方之春

我的一切空中楼阁雪一般消融,
我的一切梦境水一般流逝。
我曾爱过的所有遗迹
是蓝天和一些苍白的星星。
风在林中迅速地移动。
空虚休眠,水波寂静。
那棵老云杉树站着回味
他在梦中吻过的白云。
(北岛 译)

悲伤的花园

哦,窗户看见
墙壁记住,
那花园会忍受住悲伤
一棵树会转身问:
谁没有来,怎么不好,
为何空虚沉重,一言不发?
苦涩的康乃馨丛生在路边
那里云杉的幽暗深不可测。
(北岛 译)

新娘

我的交际圈是狭小的,我的思想的戒指
套在我的手指上。
在我周围一切陌生的基础上保存一点温暖,
如同水仙花被里那种淡淡的香味。
或成千上万的苹果悬垂在我父亲的庭园里,
它们自己变圆、成熟——
我变化莫测的生命也是如此,
成形、变圆、饱满,光滑而简单。
狭小是我的交际圈,我的思想的戒指
套在我的手指上。
(北岛 译)

约瑟夫·布罗茨基(Joseph Brodsky,1940-1996),俄裔美国诗人,散文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那晚,我们围坐在篝火旁

漆黑的夜空也比它四腿明亮;
消融一切的黑暗也吸纳不了它。

那晚,我们围坐在篝火旁,
看见一匹黑种马。

我在世界上没见过更黑的事物——
它的四肢漆黑如乌煤,
它的身躯漆黑如虚空,
比黑夜还黑,从鬃毛到颤动的尾巴。
它的两侧,把一片漆黑摊分,
从不晓得什么是鞍具下的擦伤。
它伫立不动,似乎在沉睡。
但恐怖弥漫它四蹄的漆黑。

如此黑,阴影投下也不留痕迹;
染也染不出它这种黑。
黑如黑凛凛的午夜,
黑如凶猛而不见底的针心——
黑如耸立眼前的密林,
黑如窝形肋骨间绷紧的空隙,
黑如土地底下躺着种子的凹处。
我知道我们内部也一片漆黑——

然而我们一望,它就更是黑得发亮!
我的手表显示现在还只是午夜。
它丝毫也不移近我们半步,
它腰身潜藏着深不可测的幽暗,
它脊背完全从我们视野里消失;
不留下哪怕一个小光点。
它两眼的白光像扫来两道闪电,
瞳孔更是黑咕隆咚,

仿佛底片上眼睛怪异的斜睨!
但为什么它中止飞奔
而停下来在我们身边留连,
直到黎明来临?
为什么它如此贴近篝火站着?
为什么它呼吸空气的漆黑,
踏碎落叶松脆的骨头?
为什么它两只硕大的眼睛里射出黑光?

——它想在我们中间寻找骑手。
1961
(黄灿然 译)

房客

房客感到他的新房子完全陌生。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不熟悉的物件,
它们的影子与他如此不相配
就连它们自己也感到难过。
但这座房子无法忍受它的空荡。
唯独那个锁──它似乎有点没风度──
很慢才觉察到房客的触摸,
还在黑暗中抗拒了一会儿。
这个新房客像那个旧房客──
他拖进一个五斗柜,一张桌,
以为他绝用不着离开;
然而他离开了:他那剂人生证明是致命的。
看上去他们没有一样相似:
外表,性格,或心灵创伤。
然而,通常所谓的“一个家”
是他们两人的共同点。
1962
(黄灿然 译)

在洗衣妇桥上

在洗衣妇桥上,你和我站着
像午夜时钟的两根指针
紧抱,很快就又要分离,不是一天,
而是永远——今早在我们桥上
一个自恋的渔夫
忘了他的软木浮子,目不转睛瞧着
他在河上荡漾的形象。

涟漪使他年老又使他年轻;
一团皱纹流过他的额头,
溶入他青春的样貌。
他占据我们的位置。为什么不呢?——那是他的权利。
最近几年无论是什么,只要独自站着
就都变成另一个时间的象征。
他占领的是空间。
那就让他望进
我们的水面,平静地凝视他自己,
甚至认识他自己。这条河
今天本来就是他的。它就像一座房子
新房客已摆好了一个镜子
但还没搬进来。
1968
(黄灿然 译)

北波罗的海
给C.H.

当一场暴风雪把粉末铺满海港,当嘎吱作响的松树
在空中留下比雪撬的钢滑板更深的印痕,
何种程度的蓝可以被眼睛获得?从谨慎的
风度中可以长出什么手势语?
跌出视野以外,外部世界
劫持一张面孔作人质:苍白、平凡、被雪封住。
因此一只软体动物把磷光留在海底,
也因此寂静吸收所有的声速。
因此一根火柴足以令一个火炉通红;
因此一个落地大摆钟,这心跳的兄弟,
在停止了这边的大海之后,仍然要滴答,显示
另一边的时间。
1975
(黄灿然 译)

纪念我的父亲:澳洲

你起床——我昨晚梦见——启程去
澳洲。那声音带着三重回声
落了又涨,抱怨天气,
煤灰,抱怨那套房子的交易进退两难,
可惜它不是在市中心,尽管临近大海,
没有电梯但那浴缸实在够吸引,
足踝老在膨胀。“好像我掉了拖鞋”
从卫星传来,很兴奋但很清晰。
听筒马上就变成嚎叫“阿德莱德!阿德莱德!”——
变成格格声和噼啪声,仿佛窗扇
铰链松脱,以非人的力量撞击墙壁。

不过,这仍然好过丝绸似的粉末
被火葬场装入罐子,好过收据——
这些断断续续的声音,这些零零碎碎的隐遁者的独白
仍然比别的好,因为这是你第一次

尝试做阴魂,自从你在烟囱上形成一缕云。
1989
(黄灿然 译)


耶胡达·阿米亥(Yehuda Amichai,1924-2000)以色列当代最伟大的诗人,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国际诗人之一。生于德国的乌尔兹堡,2000年逝世。诗作透明睿智,善于运用圣经和犹太历史作为诗歌意象,将日常与神圣、爱情与战争、个人与民族等因素结合起来。他的诗多涉人类的生存环境和普遍命运,极具想象力,具有深远的哲学意味和语言渗透力。

我的灵魂

一场大战正在激烈进行,为了我的嘴
不变得僵硬,我的颚
不变得像保险柜
沉重的铁门,这样,我的生命
就不会被叫做“先行死亡”

像风中一张报纸挂在栅栏上,
我的灵魂缠挂在我身上。
风一旦停息,我的灵魂便会飘落。
(傅浩 译)

耶路撒冷是一只转马

耶路撒冷是一只转马它转啊转啊
从古城到所有街区然后又回到古城。
你是不能下来的。无论谁跳下来就是把他的命攥在自己手里。
而且无论谁在一圈之后下来了就必须得再次偿还
回到这个没有尽头的旋转。
但这里没有大象和跃马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信仰的此起彼伏以及旋转
它们的轮轴发出从祈祷堂里传来的加满油的悦耳音响。

耶路撒冷是一架跷跷板;有时候我降下来
进入过去的年代而有时候我升上天空于是
大叫着像个孩子一样大叫,他的两腿用力摇晃
我要下来,爹,我要下来,
爹,抱我下来。
而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的圣人升到了天堂
会像孩子一样大喊大叫,父啊我愿在此居住,
父啊,请莫让我落下,吾父吾主,
请容我们在此居住,吾父吾主!
(罗池 译)

这一切都化作一首舞曲

一个人年岁既长,他的生活就越是不去依赖
时间及其季节的旋律。黑暗有时
就正好落在一扇窗前拥抱
的两个人之间;或者夏天终结于
一场爱情,而到了秋天那爱还在
继续;或者一个人交谈时突然死去
而他的话还留在任一边;或者同一场雨
既落在一个告别后离去者的头上
也落在一个告别后逗留者的头上;或者一个孤独的思想
漫游在一个旅行者的心头
从城市、乡村到众多的国度。

这一切都化作了一首陌生的
舞曲。但我不知道是谁在迎着它起舞
或是谁在哼着曲调。

方才,我找到一张自己的老照片
那是一张和一位死去很久的小女孩的合影。
我们坐在一起,如孩童般相拥
在植有一株梨树的墙前:她一只手
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闲放着,而今,正从死者那里
伸向我。

我知道死者的希望就在于他们的过去,
而这希望已被上帝取走。
(刘国鹏 译)

坐在耶路撒冷一家旅馆的阳台上
写下:“从沙漠到大海
日子甜蜜地过去了。”写下:“泪水
在此地干得很快。污渍是眼泪
冲湿的墨迹。”他们在上个世纪
常常这样写道。“我已经绕着它
画了一个小小的圆。”

时光流逝,正如每当有人在电话里
从离我很远的地方大笑或哭泣时:
凡我听到的,我看不到;
凡我看到的,我听不到。

我们常常不经意地说起“明年”
或者“上个月”。而这些词语
像破碎的玻璃:会伤害你自己
甚至会让你割断动脉,如果
你是这样的

而你象古代经文中的注释
一样美丽。
在你遥远的国度里过剩的女人
将你引向我,而
另一种机缘
又将你带走

活着就是同时建造一艘船
和一座港口。就是在船下沉很久后
把港口建好。

总之:我只记得
天雾蒙蒙的。而假如那就是你记忆的方式——
你记起了什么?
(刘国鹏 译)

你可以信赖他

快乐没有双亲。也不曾有快乐
从前一个快乐那里习得什么,死后也断无子嗣。
但悲伤却由来已久,
眉目相传,心心相印

从父亲那我学到什么?有大放悲声,有开怀大笑,
也有一日三祷。
还有从母亲那里我学到什么?是缄默不语,是扣紧衣领,
封闭内心、紧锁梦想、扣上衣箱,是凡事归置
放回原处,也有
一日三祷。

现在我已从那堂课上回过神来。我的头发
被剃个精光,活像二战时的士兵,
这样我的耳朵撑起的就不仅是
我的头颅,也是整个天空。

而且现在他们这样提到我:“你可以信赖他。”
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我陷得那么深!
惟有那些真心爱我的人
才会懂得更确切。
(刘国鹏 译)


高银(Ko Un,1933- ),韩国国宝级诗人、作家,被誉为“带鬼气的诗歌菩萨”。他的诗作始终与时代紧密相连,既有心灵废墟的哀歌,也有笔墨疏朗清淡、充满东方禅韵的絮语。

树的正面

你看人的背影
如果神存在
那就是
神在世上的模样吗?

一棵树
也有前后
未必是因为光线
未必是因有南北
与一棵树正面相逢
用背影告别
心中涌起无限思念

即使说不出一句话
树,也会因为一句爱
在风中摇曳 怀着更澎湃的激情
在来年 叶子会
绿得更加耀眼
她将倾尽世上所有的夏天
酿红一树绝世无双的叶子

人与人
无论怎样断绝
谁也不能阻止红叶
在那里燃烧
1992
(金丹实 译)

走进白桦林

从广惠院梨月村抵达七贤山麓之前
我兀然拐进白桦丛生的开阔盆地
不禁回头,是谁推了我一下?
没有人。只有林中那些赤裸的身躯
毫不理会看惯落雪的远山,让这世界变得赤诚
是啊,唯有冬树才不知何为堕落

悲伤不会说谎,人生谁能无泪
很久以来,我们的女人是泪,劝慰自己咽下的泪
遗世孤立的白桦林,让我不请自来与她化为一体
不是人人有缘抵达此境,却似曾来过
白桦美丽如斯,宛如与一个个不能前来者同在

望着树、树枝和天空深处树梢的颤栗
多么希望骄傲地背负再重些的柴担,在自己和世界面前
甚至生为一片寒地寂寞的嫩叶
或如丁字路口酒馆里煮熟的肉那般柔软
我的生命曾何其教条,对微风也狞厉咆哮

久违了,这是时隔十多年又让我砰然心跳的地方
那热烈的虔诚!它不独属我一人
狂跳的心已知道,白桦林的絮语是向整个世界发出的
有一天,人们会明了自己是世间万象之一
我在年幼时已老去,必须在这里重生
如今我同白桦与生俱来的冬季一道
托生为邻家的宁馨儿长大,可爱得恨不得咬上一口
背对广惠院方向的下坡,我毅然走向七贤山北风凄厉的崎岖山路
1984
(金丹实 译)

我的诗

五十年代那废墟无边的日子里
我是浪迹天涯的漂泊者
战后那些四处遗落的句号
是意想不到的救赎
句尾一个黑点的伟大
使跟在后面的句子不时闪亮
我动不动要往我的诗里点上许多句号

进入七十年代
我的诗
是在岸边打转的水
面对遥远的路踌躇不决
不知不觉间
涌到河中央奔流
在这过程中
句号淡出了我的诗
多年的救赎像穿烂的鞋变得无济于事

唯有没有句号的诗
不会以一首诗告终
化作一首
又一首新诗
叼出藏在黑暗中的光
靠它艰难辨别事物和事物的背后

这世界生生不息
在我的诗诞生之前
已不允许哪怕一个句号的存在
于是我那些没有句号的诗
也汇为宇宙不可逆的运行
终于明白这是不可逆的轮回
除此之外,所有自觉都是错觉

我幻想
我的诗每天摇身化作
成群起飞又成群降落的鸟儿
化作其他诗人的许多诗
哦,拂晓的幽蓝
多么像令人震颤的霎时的音域
当今天
化作无数不知疲倦的过去之河向东流去
我的诗从明天到后天永远没有句号
1993
(金丹实 译)

我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屏住呼吸
把不幸咽回肚里
一位高贵的访客
驾临这一米半的狭小牢屋
不是什么高官巡视
那是向晚的一抹夕照
折三折的画片儿大的光来到囚笼
哦,宛如神魂颠倒的初恋
我小心展放手掌
伸出怕羞的脚 晒趾头
而后匍匐着
以非宗教的姿势凑上干瘦的脸颊
光的碎片徒然滑落
当访客穿过铁窗枉然消失
黑牢不知又寒冷昏暗了多少
军部特囚监牢是暗房
失去了光,它在哑然冷笑
某天是停尸的棺
某天是一片汪洋
壮哉,竟有几个人从那里生还

活着,多像不见一叶风帆的大海
1983
(金丹实 译)

回忆录

二十岁
不知为何,厌食般排斥杏花盛放的春天
被饥饿折磨着
向往“哐”的一声
栽倒在
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零下四十多度
酷寒的冰天雪地
再让年轻的十二月党人补上一枪

愚顽的岁月里
巴望的唯是无休止的疾风迅雷。

然而铡刀剁下仙人的手腕
泥土遭遇镐砍,皮开肉绽
土渣哇哇呜呜地号泣

六十岁
毅然把各种杂八杂七清空
最鄙视迟来的辩解
依旧
受不了风和日丽的大晴天
当电闪雷鸣
向漆黑的云层插一刀
抑不住喜悦
在旷野的身躯之上
狂奔
朝着遥远的那一端
原野的尽头

所有达观见鬼去吧
所有解脱见鬼去吧

六十岁后也一直幼稚灿烂
与三两个好友
只保留一只肺
为了缺失的那一只
不得不日夜朝另一侧跋涉
迄今铭记着后知后觉的晚星似的格瓦拉

后半生是前半生的大爆炸
2002
(金丹实 译)

最后编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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