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向晚时候。
天的边缘之色,如同黄昏下的沙漠与天空,日暮的橘黄,沙漠的淡黄,天空的浅蓝 ,交融到一起,其实并不突兀,而是自然地过渡,自然的渐变,没有明确的颜色的界限。我想到“绮丽”“斑斓”,然而又是在不是那么华丽。
未若满天繁星的喧闹,无星的单调,半空中就只这么一颗星,也恰好只是这么一颗星。世上许多事,难得的就是“恰好”二字。这恰如夜光杯之于葡萄美酒,红梅之于白雪世界,烟雨之于江南,油纸伞之于巷,病态之于西施。就如美人痣,少了依然美,但就是少了那么一点韵味与风致。
它朦胧而微茫又似乎倔强的亮着,带有一种这天地只属于它的孤傲 ,一如城市的边缘灯光。它是孤立的,又不是孤立的。天地尽头孤零零一颗寒星,自然中带着几分神秘,神秘中又融合着自然,自然得又优雅起来,暗示着一种亘古的无法改变的宇宙永恒的寂寥。
风呼喇喇掠过,像在旷野里长啸。周围黑色树影摇曳,如一团团浓雾或是墨,将散未散的状态,很快便要融入到夜色里去了。
千古岁月的不断流转与行驶,星在那永恒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