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好吧----就说二十多年以前吧,我还经常看看《读者》杂志。好几年以前,就说三年以前吧,我还偶尔看看腾讯的《大家》栏目。可是,我现在却不得不用脚投票给这两份传媒,因为它们都是没落的对象。没落在哪里?-------它们都像是老气横秋的古董了,只能板着眼睛训人,从历史的故纸堆中找些老文章充斥版面。
先说说腾讯《大家》栏目吧。是西化语言和欧式长句毒害了它,是徐晋如这类儒学知道分子(不是真正的知识分子)堆砌太多模棱两可的观点和不明就里的引证害惨了它。本来《论语》等四书五经的精华,绝大部分是浅显易懂的,就像徐克拍的电影《智取威虎山》很简短精彩,而广东卫视的《林海雪原》就像是懒婆娘的裹脚-----变得又长又臭。
汉语本来是充满无穷魅力的,从两千年多年前司马迁的《史记》到新世纪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你看描述得多么生动有趣、简洁明朗啊!让人看得入梦入画、如痴如醉、欲罢不能。古龙受西方文学熏陶不可谓不深,可他照样爱用短句,其小说《流星蝴蝶剑》那引子部分,分明就是一曲优雅壮美的散文诗。就是外国文学,比如海明威的作品,语言也是记者报道风味,简短有力。可是到了《大家》这里,只有晦涩艰深、陡峭幽暗、甚至曲畸鳌牙。有人不用唐宋诗词来形象化地描摹事物,也不用马恩列斯毛的经典观点来说明道理,却偏偏喜欢盲目照搬维根斯坦等不大知名哲学家的语句,来掉掉他西方思维的书袋子。殊不知,真正能一针见血剖析封建礼教糟粕和国民劣根性的作家还只有鲁迅,真正能写现代诗体小说的还只有孙犁,真正用平实奋进的笔调写出了70到90年代中国大陆的还只有路遥.真正把几首浅显易懂的当代哲理诗传送到中青年心坎上的还只有汪国真,真正能有小说作为电影富矿的当代作家还只有严歌苓(比如《芳华》)……
前段时间逛县城,百般无聊之际,买了一本18年第一期的《读者》,通篇概览,竟然不忍卒读。除了节选自《走出自己的天空》一书的《假如能把春天留住》写出了一点“记住乡愁”的味道,可以激发乡村少年去回报淳朴的乡亲和勤俭持家的父母外,其他文章又有什么价值呢?一篇外国散文《返老还童》科幻色彩不浓厚,不必要的景物描写充斥其中;一篇《金钱是什么》说了等于没说,看了等于没看,没有任何启发意义;一篇关于移动支付的文章,除了罗列现象外,还不如改编成科普漫画来得有实际生活的指导价值;一个个小笑话和小漫画,都是些老掉牙的东西。
多年以前,广大青少年还可以找到《读者》的替代品,那就是《辽宁青年》,因为那是“没有围墙的大学”、“青少年成长路上的百科全书”,当然《涉世之初》、《大学生》、《青年博览》、《青年文摘》、《南方周末》等也还不错。
可是如今,在新媒体时代的冲击下,好文章都分散到了微信公众号、百家号、企鹅号、搜狐号、头条号、大鱼号、熊掌号、博客、简书、知乎,等等上去了。传统纸媒的明天在哪里?百无聊赖中,我寻寻觅觅到了《意林》,18年的3、4、5、6期,我基本上每页都拜读过了。在此,我要重点推荐的是以点出电影《妖猫传》为突破口,介绍白居易的两篇文章和介绍贺知章的一篇文章,那真够小清新们一饱眼福啦。那些“无敌上上签”,也可以帮你开心一乐,消磨时间。
各位看官,向这两个代表老古董的传媒(或其子栏目)挥挥手吧,我自己用脚投了票,这是我泣血告白之经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