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背叛你但不会是我
只要你回来我永远都在
有人会陪伴你但愿那是我
但愿那是我
只要你能快乐
一直走
到欢声驱散愁容
到心中郁郁葱葱
你会以自己为荣
没有虚度这一生
——郑钧《热爱》
那年,霍老师从阿克塞中学调入酒泉中学。今天,那年的同事来了,那年的学生来了,那年学生的媳妇也来了,他们守在阿克塞这座远远的小城,从“那年”算起,兜兜转转已是二十多年。
于是,这些作家,教育家,音乐家,书法家在一起,回忆阿克塞,回忆这么多年里那些活生生的兜兜转转。
那个阿克塞的老汉,阿克塞诗人笔下奔跑着的“徐悲鸿的水墨”,那个他最心爱的马儿最柔软的筋化为琴弦的冬不拉,那个最调皮只有霍老师能管得住的男孩子,那个美得了不得的哈萨克姑娘,那座出现在电影里的废弃的阿克塞老县城,还有那些年明星一样存在过的阿克塞的驴,在今天的遇见里,都是牛逼。
绝对牛逼。
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小心翼翼,庭院深深深几许,一抔黄土一抔情愫。 随意转转,让眼睛在角落里任意饕餮。走走停停里,留不下琴棋书画剑,带不走诗歌茶酒花,真实自如,就在那里。
回廊画舫,檐角挑起一挂灯笼,亮起在入暮时分该是另一番样子吧!我敲响厨房门口的摆钟,余音袅袅,该吃饭了。
这又是多么唯美的喊话方式!
老师一如既往地温和,舒服,深邃睿智,儒雅而又从容。
嗯,应该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我们带来的孩子,你也在思考么?
哈萨雅琪哈萨雅琪一朵小野菊,迎风摇曳娇小美丽不能忘记你,轻轻摘下送给了你你是否欢喜……
你和小野菊,是今天最好的相遇。
她的旁边,绽放着你。
向老师有酒,霍老师有故事,一间屋子就是我们的江湖。说,教育有没有用?
受过教育的人来到湖边,看夕阳西下水天相连野鸟飞过,随口吟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内心饱满只可意会。没受过教育的人也来了,看一眼,惊叹:嗷吆!好大一个巧儿!
受过教育的人来到北大河畔,略微看一眼就在心里共鸣:哈!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没受过教育的人也来了,看一眼,也说:唉!他妈的一河滩光是石头!
你说,教育有没有用?
谈一谈叶圣陶,朱自清,丰子恺,徐志摩,朱光潜,也是一种情怀。丰子恺的小儿叶圣陶的米,父亲的背影少女的温柔,说,生活的也就是世界的,世界的还是自己的。
不装就好。
舒服才好。
关键是,看你经常和怎样的人发生关系,以及发生了怎样的关系。
这直接决定幸福。
二十多年的师生情谊!
二十多年故友同事。
有趣的是一起来的徐老师,十五年前就曾给我毕业留言,十五年后意外遇见,竟然彼此都不认识!纵是相逢应不识,没有尘满面,也没有鬓如霜,那些我们原以为不会忘记的人,就在彼此的念念不忘里,忘记了。
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真诚的祝福过,自然的忘记着,可是,我们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尽管如此,我依然相信,不经意的哪一天,总会有一次遇见,静候在彼此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