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午下班回家时,老公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爸爸也才在你前面一点点回家的。”女儿忍不住兴奋的说。
老公这次有一个多星期才回家,女儿几次都提到:“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以前,老公没有休息,有时上午也匆匆回趟家,帮我们买好日常生活用品,做顿好菜,经常做我们喜欢吃的基围虾和小龙虾。进入高温以来,我们就不要他这样来回跑,太辛苦了,人受不了,等到休息时候再回来。
这不,女儿就感觉她爸爸好久没有休息了一样。几次问我,爸爸什么时候休息?
还真是验证了: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这句话。
每次,我们三个在一起谈论某个问题,有分歧的时候,女儿总是赞成她爸爸的观点。我就假装生气的瞟眼女儿:“你真是个白眼狼哦,每天都是我在家忙前忙后你的生活起居。却还落不到好。你爸爸没时间管你,你还对他那么好,真是不知好歹哦。”
每当这时,他们两个就幸灾乐祸的说:“哈哈,你这是吃醋呢。”
不过,在正规事情的处理上,我们都会达成一致后再行动。
今天中午在吃饭的时候,我说,自从爱写文字以后,感觉自己变得比原来更爱感怀,伤感些了。
有时走在路上,看到任何一件不显眼的事物,都会引起我的伤感,我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容易感怀。有时看到什么东西,望着发呆,心里会想到很多的联想。心中又涌起了一股窒息的落寞与伤感。
我本就是一个容易感怀的人,最不敢面对的就是分别的场合,会让我伤感窒息心痛。其实,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完美的戏剧也有谢幕的时候。我就是天生怕这样的场面。
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一段时间的文字后,是内心脆弱了还是更加敏感了。看见什么东西,心里总是一股莫名的窒息心痛。
我这样的易伤感的心,是不宜远离家乡故土的。读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中的那些离开祖国在新加坡漂泊的老人。他们那种思乡的情节,应该也伴随着他们大半辈子。也早已习惯了别离。只是在他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永远藏着一种思念故土的情愫。
更有一位新加坡华人,已经说了大半辈子的英语,在与余秋雨先生的交谈时,竟然冒出了纯粹的上海话和湖南话。这种现象只能说明这位老人,在自己一个人独处时,潜意识里会出现湖南话和上海话,如此在心中反复的出现消退,才有在遇到中国去的余秋雨先生时,能说出亲切的母语家乡话来。
我想,这是一种移植到骨子里的思乡情怀。
我也特别敬佩余秋雨先生,独自去探索考察世界文明古国的历史遗迹。站在人类文明历史的残痕古道土地上,似乎有一种穿越时空与人物的对话。
任何一个真实文明的人都会在心理上过着多重年龄相重叠的生活。不同的年龄经常在心里打架,有时会把自己弄得挺苦恼。
我想,在我感怀伤感时,可能就有好几个年龄重叠的时代。我自己一时难以从中抽离出来。于是就陷入了无缘无故的伤感窒息的情愫中。
老公和女儿是这样的给我分析的,说我们心中其实有好几个“我”,看是哪个“我”占主导。就会出现不同的情感。我觉得,这确实很有道理。
有一颗内心强大的心。不管遇到哪个“我”登场主导,都会有一个积极乐观的心态。
有时候,也真怀念那些没心没肺的日子。更羡慕那些大大咧咧不往心里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