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专业老师们,若是站在一起定是一副三教九流各领风骚的图景,他们各有所长、各有千秋。老成持重却很年轻瘦弱的古代文学老师,古灵精怪但很认真敬业的英语老师,异族风韵十足但很亲切和蔼的写作老师,学识渊博却离不开PPT的外国文学老师,口若悬河但很严苛固执的现当代文学老师…………只有你——古代汉语老师,你很复杂。在所有专业老师中,你最早和我们见面,却好晚才正式上我们的课。
一开始我很敬仰你,入学教育时,你以汉语言文学专业老师的身份和我们见面,我被你那温文儒雅的言行举止深深折服。那时候我坚信,你高大的身体就像一个巨人,足够让更多的学子站在你那厚实的肩膀上眺望遥远的远方;你深厚的文化底蕴像个无底洞,足够你带着我们探索未知的领域见识潜在的文化内涵。
接着军训闭幕典礼上你作为老师代表在台上发言,我当时以十二万分的热情给你鼓掌给你加油给你欢呼,认真的听你在台上演讲,你以“稍息,立正,起步走”精华似的连贯着我们的过去现在未来,既契合了军训的内容,又传达了老师对学生的期望。此时对你的崇拜再次升级了一个档次,让我对你的课堂授课表现有了期待。
后来,你迟迟没有出现,迟迟没有上我们的课,过了两年,时间好长,长到我已经快忘记大一时对你期待的心情了。期间有朋友告诉我,她选修了你的课,《口语与交际》好像,好吧!原谅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在我面前大谈特谈了你,说你的课多么生动有趣,气氛多么活跃热闹,讲的绘声绘色……从她的眼睛我感受到了一种敬佩和喜欢的感情,喜欢一个老师然后喜欢上这门课,是古往今来的佳话美誉。
现在的我大三了,即将进入准毕业生的大四。你已经教我们一年了,这学期的古代汉语你说写一首诗作为考查作业以此结束这门课程。好吧,我首先检讨自己,说这么多只是不想写诗,我无从下笔。检讨完自己,我还是要继续说与你有关的故事的。
可能你还是那个巨人,而我却不是那个想要借你肩膀看世界的学生;可能你还是那个很有内涵的老师,而我早已失去由你带领走完下一程的兴趣。诗,你的擅长,我的软肋。从你的空间看得出你是个喜欢写诗的老师,一种新奇的事物,一次意外的遇见,一趟预见的旅行,一次有趣的教学……在你的心里无处不诗何时都可赋。诗是什么?你说它是一种有音乐美的东西,因为押韵平仄;你说它是一种很浓缩的东西,因为凝练简洁;你说它是一种讲感情的东西,因为它传情言志。你总要我们相信生活离不开诗,所以你告诉我们: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我没有与你辩论,不代表我没有定论。我不要诗,我宁愿选择远方,所以拿出关于远方的故事让自己相信。虽然有海子笔下抑郁的《远方》,“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遥远的青稞地,除了青稞一无所有,更远的地方更加孤独” 但也有汪国真笔下向往的《远方》,“我不希望远方像一个梦,让我活的舒适 ,也活的迷茫;我希望远方像一片海,活也活得明白,死也死得悲壮,热爱生命。
我承认后来脱离原先的轨道是因为诗,我不会写诗,也不感兴趣。所以我与一开始的想法背道而驰,而且越来越远。直到现在觉得你没有那么神圣,我也不是特别崇拜。
有些记忆,被时光湮没,交还给了岁月;有些故事,被季节遗忘,预支给了流年。为什么我要提起关于你的这份记忆?为什么我要说起和你有关的这个故事?我说不出来原因,我只是不想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