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子没有更新了,如果我说这段时间我去忙“两会”了,会不会有人觉得我是在tree new bee?
有朋友说我写的东西批判性太强,说我有点“愤青”。为此我特意在百度上查阅了“愤青”的详尽解释:愤青,全称“愤怒青年”,指对社会的不公平现状不满的青年人群。看完我就放心了,也让我很确信我并不愤青。因为我真心觉得社会在很多方面都展示出公平的迹象,并且很透明地将所有游戏规则都昭之于众,这一点很重要。
虽然不同的社会领域有截然不同的游戏规则,但在整个社会架构的底层,却有一个贯穿始终的有如“宪法”一般的终极规则,那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清朝末期伟大的翻译家严复对赫胥黎的《天演论》核心思想最为精辟的概括,真可谓妙笔生花。今天推送的这篇文章,也是基于这八个字所引发的一些反省和深思而展开的。
“物竞天择”的说法可能有些禅意,但绝不唯心。其中的“天”,如果放在《天演论》中就解释为大自然的淘汰机制,而绝非“苍天、黄天、青天”这三重天的封建思想。如果以人类社会为背景的话,那么这个“天”字说的就是社会的淘汰机制。
不像大多数人认为的那样,我觉得社会的淘汰机制是柔性的、缓和的,甚至于有些普度众生。它并不像刑法那样将“罪”与“非罪”辨别的泾渭分明,相反更多时候它让社会呈现泥沙俱下的景象。举个例子,白岩松说,当下是一个成功学泛滥的时代。泛滥这个词用的很解气,但未免主观上有些等量齐观。有个说法叫存在即是合理的,成功学之所以受人追捧,是因为其在方法论探究和思维引导上有所价值。即便都是以成功学为题材,李善友教授会告诉你如何做一个“自带信息,随时插拔”的U盘型人才,并以学术精神为指导,用数据和实例去探索成功的方法论;而有的(不便题名道姓)却只是甩给你一些诸如“比你优秀的人还努力,你有什么资格不去奋斗”的鸡汤标题,然后罗列几段开头为“我有一个朋友如何如何”、“A小姐怎样怎样”等无依可考,无据可查的故事,每次读完我都有一种“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的感觉。
上面这两种成功学各具有代表性,在我看来它们在价值上分别象征着大河之中的细沙和淤泥,淘沙可以用来建筑,掏出淤泥来只弄得一手恶心。但实际上,这两种成功学都不乏粉丝对其甘之若饴、趋之若鹜,都不可谓不成功。这也说明了社会淘汰机制所展示出的“泥沙俱下”的景象。
正是这种柔性的、缓和的社会淘汰机制,给了我们把“成功”当研究课题的可能。在熟悉了“天择”的竞争规则,丈量了社会淘汰机制的伸缩尺度之后,对于如何“物竞”便有了形而下的具象认识——探索成功学不需要再履薄冰般的小心翼翼,而是需要极富执行力地大胆“试错”!
试错的说法流行了几年了,如果要追根溯源的话,恐怕要回溯到十九世纪爱迪生发明电灯,或是明代李时珍尝百草,亦或是更早,但是直到最近我才对这两个字产生了一些认识。这一段时间李世石与alphaGo的人机大战备受关注,懂围棋的人说围棋,懂A.I.的人聊A.I.,两者都不懂的人在谈论着对人工智能的恐惧。很遗憾,我只看了第三场,也就是人类告负的那场比赛。值得注意的是,李世石认输之后并未离场,而是在败局上不断地进行推演,直到直播画面终止。连续三次失败并没有让李世石却步,他旁若无人的反复推演就等同于“试错”后的不断迭代,也许正是由此,才有了第四场的胜利。
美国求索系列节目中有一档真人秀,叫做《天才大爆炸》(the big brain theory)。这个节目集结了全美涉及到各个领域的年轻的科学家或发明家共10名,每期由专家提出一个科研课题,多为应用科学范畴的,由这10名参赛者在规定的天数和预算内完成一件相应的发明设计,然后实行末位淘汰。节目提出的课题有:发明一种装置用于保护高速碰撞的开车上所装备的炸药,一个固定轨道的小型导弹拦截装置,防风防火又防水单人便携野外装备,等等等等。
通过这档节目,我第一次亲眼目睹科研过程,不像此前臆想的那样,科研需要在立项前进行大量的论证与计算,节目里这些发明家和科学家只用半个小时就完成了蓝图的设计,剩下的几天时间都是在实操和试错上。在实操过程中,任何一个微乎其微的零件或是意想不到的误差都会在不断试错后得到改进,你会意识到一个异想天卡的想法一步一步地成为现实,是件多么奇妙的事。
拿我这个公众号来说,虽然到现在没有可观的流量,在自媒体的茫茫大军中也谈不到成功,但也是遵循着一步步地试错和一回回地迭代,才有了今天的模样。翻回头去,看之前文章、排版和功能体验,才发现我以前的想法、文字和审美观有多young多naive。
常读我文章的朋友可能会觉得今天的题材和文风有些不同,文字不如以前犀利,话题不如以前尖锐,这也是我近期反思的结果。针砭时弊地批判可能很过瘾,也能得到共识,但是相比起来,思想意识的传递和交流才会影响人们思考问题的深度和广度,这也是我想带给阅读者除了价值认同之外的东西。
最后扣一下题:“这也是我对这个公众号的新一轮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