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有400多万常住人口的城市里,你是否离开父母,离开家乡,独自在这生活。
今年人口又减少了,从之前满租的出租房到现在的人去楼空,小秋可以感觉到这个变化,从房东不敢涨房租的行为也是说明了这一问题。可是公交还是一样挤,凌晨的夜生活依然丰富,城市的霓虹灯也依旧辉煌。
那么那些“逃离”了这个城市的人是因为他们放弃了这座城市,还是这座城市放弃了他们。是因为生活成本;是因为工作;是因为家庭;还是因为“她”在这座城…...
春去秋来,故人离,旧人徊,新人盼。
所以说,在“身体”由钢筋混泥土构成的“人”这里,心是没有温度的。
小秋在这里已经快7年,加上读书;他依稀记得上学报道的第一天那种兴奋感,你应该有过的感觉,就是那种离开你多年生活,千篇一律的景色,即将投入新生活的心情。这就和这座城市结下了7年的缘分,可是最近小秋愈发觉得他和它陷入了“七年之痒”。
他突然有点迫切地想逃离这里,逃离这样的生活,逃离这份稳定而高不成低不就的工作,逃离这种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
“这是我想要的吗?我离开了做什么,而我又能做什么呢?我有什么拿出手的呢?”他已经不止一次地陷入这种自我否定的状态了,隔一段时间就间歇性地来那么一阵自我怀疑。
入职三年多,工作平稳无波澜,无升职希望,工作也不是很累,经常加班(为了每个月能多拿点工资),就是这种靠加班而并非靠自己创造的价值来获得报酬的方式总是会在夜深人静是击溃小秋的心理防线,可是早上6点半的闹钟不会给你太多想法,收拾一下,你还不是带着笑脸去赶车。
周末和小秋约在一家咖啡厅,宽阔的视野,工业风的装修,摆件的浣熊也是显得很可爱了,我喜欢的风格。
“最近如何”我笑着先开口,尽管我知道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答案;
“还能如何,做着早已厌烦的工作,混吃等死,你知道的”和平常一样的语气,总是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丝的无奈。
“可以了,稳定,平平淡淡的不是很好嘛”
“你好,你们的咖啡,请慢用”,依旧好看的服务员,依旧是加冰的美式,这里的冬天不冷;你是喜欢这里的小姐姐,还是咖啡呢?
“哪像我,都待业几个月的,都快混不下去了”说这话时我堵得慌,有点惭愧,但是又带着那么一丝小确幸,确幸我没碰到和小秋一样的问题。可是一转念,也是有些心酸,换了四五份工作了,我过得一塌糊涂,这感觉我不喜欢。
“听我一句,不要急,找份自己喜欢的工作”说实话,我不喜欢同龄人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和我说话,这会让我感到很丢脸。
“我用你讲,我自己都知道”这句话在我心里说说而已,年少的好胜心在这一刻的内心体现地淋漓尽致。那是我十来年的好朋友。只是最近心态确实有点崩。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换了好几份工作,基本都和销售挂钩,可是都不长。换工作和吃快餐一样的频率,有种饥不择食的感觉,又有点像处于黑暗中,迫切需要光芒的感觉。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什么才是我适合的,尝试的越多,越有害怕的感觉”
毕业一年多,钱没挣着,倒是欠了一屁股债。其实我都不知道我是靠什么支撑到现在,是不是“迷茫”是二十几岁年轻人的标签。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
像我这样寻找的人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
毛不易的这首歌倒是唱出了我心底的声音。
小秋抿了抿嘴唇,咖啡还是苦啊。
“她结婚了”我假装不经意地提了一嘴,也是不想再积蓄这个话题。
嘴边的咖啡杯微抖了一下,“知道了,通过朋友的朋友圈了解到了”
轻松的语气让人以为过去了,可是突然紧皱后又舒展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她把我屏蔽了,我看不到,讽刺吧”
小秋和她相识相知于初中,分于高中,和好于大学毕业。和她的纠缠可以如此概括。
初恋,也是迄今为止的恋爱,所以我理解他的愤怒。
插个小事
“老板,给我鸡爪,鸡翅,腐竹,不要辣,我男朋友不吃辣”她挽着他的手臂,开心地说道。
“好的,等会哈,你们真是般配,一个帅,一个漂亮”老板娘笑着说。
“谢谢”,有什么比别人的肯定来的快乐呢?小秋这样子想。他以为就这样了。
这一幕成为了小秋现在回忆起来都会笑的画面,是啊,那一刻她爱你啊。
“你说,为什么前一刻还好好的,我只不过睡个觉醒来后她就要分手,原来人可以说不爱就不 爱了”,他双手紧握的样子像蒙受不白之冤的囚徒,莫名的让人感到“厌恶”,或是同情。
是不是恋爱的美好都会在分手后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你脸上,越是甜蜜后面越是疼。
小秋自己画了个囚牢,他是唯一的囚犯,也是牢头,只是他始终不愿放自己出来。或是不愿 去面对自己不想要的结果。
可是爱情是锁不住的啊。
说实话,我实在不擅长安慰别人,其实有些事,特别是爱情,必须是自己想通了,释怀了。 别人的劝解无甚作用。他彻底陷入了一个怪圈,却还不愿爬出来。
“我要走了,不在这里了,我想换个环境”我坦白了我的想法。
“去哪?”
“深圳”
“一切顺利”
我们的友情总是不用说的太多,可是都了解,你也有的把,这种友情。
“说,为什么喜欢来这家咖啡厅,虽然咖啡还不错”出门后,我搭着他的肩膀。
“她喜欢这里”
“下次我们换个地方吧”
没错,两句话都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