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因为一部电视剧而如此着迷了,破天荒写了观剧有感,以做追剧的纪念!
致李响——
李响死了,当他拒穿防护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不,这个准备比那一刻做得更早,是从隐瞒师父的死因开始的?是从答应与赵合作开始的?不得而知。特警的枪口对准了罪犯也对准了他,他大喊:“快开枪啊!”子弹穿透了罪犯的头颅,他也随着罪犯的躯体从空中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警服。
一个人该有多么绝望,才会以这样决绝的姿态主动选择死亡。六年了,这六年,他活得太苦太苦,信仰的崩塌,理想的破灭,战友的不解,咬着牙的隐忍,吞噬良心的谴责,在权势面前虚与委蛇的挣扎……如果这样有一丝丝希望也就罢了,可是在他面前的是永无止尽的黑暗啊,黑暗像一只猎物,张开血盆大口随时有可能将他咬碎吞没。如果穿过黑暗之后能看见曙光也罢了,可是黑暗的怪兽是一个无底洞,没有光明没有希望。尽管如此,他的心中明明还有有一团火啊,永远无法熄灭的理想之火,正义之火,希望之火,既然这团火无法点亮黑暗,那就燃烧自己,即使化作一缕青烟,也可以化作天边一抹微不足道的云彩吧?
是的,他是微不足道的,即使以身殉职也惊不起这个城市的半点波澜,更多的罪恶还在蔓延,更大的贪欲还在潜生暗长,魔鬼不会因为殉道者的死去而收敛爪牙,可我们的壮士已一去兮不复还!
代李响问一声茫茫的苍天和大地:
一只白鸽要飞过多少海面,
她才能在沙丘安眠?
炮弹要掠过天空多少回,
它们才被永远禁用?
一个人抬头看多少次,
才能望见蓝天?
一个人需多少只耳朵,
才能听见人们的哭喊?
多少人死去才能使他了解,
已有太多人死亡?
朋友啊,
答案在风中飘扬!
致安欣——
安欣,你是在哪一刻一夜白头的呀?一定是在结婚的前夕你亲口对小钰说出“我不爱你,我对你不是爱情”的那一刻吧?你颤抖着双唇,一字一句地重复“我不爱你”,小钰哭喊着哀求,放下一个女孩所有的自尊,求你不要悔婚,求你和她在一起,可你竟忍心弃她而去。你如此决绝,如此狠心,你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一颗颗钉子,凿碎了一个善良女孩活泼泼的心,将你们二十年的感情戳成碎片,飘散在风里。
安欣啊,你太过分,太绝情了,你竟然没流下一滴眼泪!
可是,我知道,你的心在流血,不,血已经流干,你被抽去了感情,抽去了生命,你只剩下一具形容枯槁的身体,你脱去了刑警服,穿上了交警服,在瑟瑟的寒风中,你瘦削的肩膀终于支撑不住了,你弯下了腰,半跪在指挥台上掩面痛哭。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你的敌人驱车而过,他看见了你颤抖的背影!
安欣啊,那一刻,你后悔了吗?快去和你的爱人忏悔吧?告诉她,你爱她,她不在你身边的每一年每一周每一天你都在想她,她是你血雨腥风茫茫黑夜的唯一曙光,她是你二十年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唯一温暖,她是你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唯一良药,他是你腹背受敌险象环生的唯一慰藉……安欣啊,告诉她,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是,你没有,从你对她说出“我不爱你”的那句话时,你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开弓没有回头箭,安欣啊,你根本没用打算给自己找退路。你俯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你不害怕吗?你不退缩吗?
你害怕,也不害怕,从你将爱人推开的那一刻起,你已无怕可怕!你抽走了身体的软肋,只剩下自己,你,无懈可击!即使卸下战袍,交出武器,站在黑暗中的孤勇者也可力敌千钧!
安欣,挺住!为你送上海子的《九月》——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马头 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