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天天落雨,落得心都发霉了,都长毛了,一天的生活基本上都在水泥屋之中,没有到外面活动的机会。雨,确实是一场愁雨,而且一下就是好些天,不看天气预报,也不知道天气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凭以往的经验,这雨下得缠缠绵绵的,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憋坏了,好想出门走走,索性今天半下午的时候,出门了。外面果然在下雨,依然是毛毛雨,雨点不大,雨线却长,一丝一丝的,而且很密,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恐怕受不了,还好我身心健康。就算下雨也要随处走走,就在小区走走都行,不用去太远的地方,我只想走走。戴上连着衣服的帽子,走进了雨中。
地面湿湿的,没有积水,靠墙角和公路一侧的位置有细小的水流,涓涓的,却不是泉水也不是溪流。还好了,继续走,往稍远的地方走,反正帽子戴在头上,不用杞忧头被雨水淋到,也不用担心一场散步下来回到家里感冒了。
公路上少有行人,偶尔有几个,也撑着伞,或素雅的格子伞,或花哨的女用伞,独我一个怪人,雨中独自走着,速度不快,脚步不急,没有伞的情况下说不出的怪异。我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依然我行我素,慢慢悠悠雨中行着。
去了直线距离一公里左右的绿璧公园,树依然的多,雨中并没有换了模样,只是时不时雨滴从树叶滴下来,偶然落在后颈窝里,凉凉的。
久了没有出门散心,就得时不时出门走走,老是憋着,窝在自己的狭小天地里面,也不是个事儿。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无奈不无奈看经历些什么事儿了,但出门走走总没错。
树,我觉得再好不过用来象征生命了。生命这个东西,人人拥有,每一条动物也拥有自己的生命,但想要看到生命的模样,或者想清晰看见生命的长相,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必须拿一样东西作为象征,方才好理解。而树,再好不过。
树,都是喜欢阳光的,越是阳光热辣的地方,树就长得越高越壮,越葱茏,愈发地茁壮。同样是一座山,山南面的树和山北面的树就不一样,明显山南面的树要高大些,连同等生长年数的叶子都要大一些,树冠也要蔚然一些,树干更是粗了不少。
如果树不喜阳,用来象征生命恐怕就言过其实了,正是因为树喜欢阳光,越是有阳光的地方,越是彰显自己的生命力,我才觉得用树象征生命再合适不过。
虽然树喜欢阳光,但树的生长是缓慢的,一年长一圈,一年长一圈,十年的树也大不到哪里去,百年的树已经有些个头,相比较十年的树,如果一棵树的树龄超过三百岁,而它还活着,没有被锯也没有在意外中被劈成两半,那一定是一道蔚为壮观的风景,老人喜欢树荫下乘凉,小孩喜欢围着树干根部附近做游戏,来来往往散步的人也不少。三百年,三个人加起来也不一定有三百年,正是岁月的积淀,时间的累积,让生命之花得以绽放,虽然一般树都不开花。
不喜欢搞收藏,家中也没有值钱的藏品,不过喜欢看艺术品。经常在网上搜狗图片里面看,摄影的有,当然还有很多传世经典的画作。记得梵高的名画《向日葵》,一个花瓶,几朵带茎的向日葵,背景不是具体的实景,这样一幅画竟然成了传世经典,第一印象中看不出来有何高妙之处。于是反复观看,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以至于到了凝视的程度,虽然网上的图片比原作差些,而且油画都是不发光的,电脑靠发光呈现图像,但条件有限,只能看网上的画作。虽然一直不能理解这样一幅画为何成为传世经典,但长久的凝视让我沉浸在梵高画作的艺术世界中,背景是梵高擅用的黄色,向日葵本身也是这种颜色,再加上梵高夸张的笔法,我仿佛看到很多黄色的羽毛在我的世界飞舞,想伸手去触碰,但那些飞舞的羽毛仿佛有灵性的精灵,手一碰到就飘向别处,绕着圈舞开了。很多很多黄色的羽毛在脑海中飞舞,天上是,身体附近是,左边是,右边也有,没有固定路线时快时慢地飞舞着。
其实真正完全懂一幅经典画作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他画的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世界,一个被现实世界压抑着的内心世界,用一种艺术的形式套一个流派的壳表现出来而已。
小说本是娱乐的产品,小说就是在讲故事中让读者的心灵得到娱乐,如果能让读者有些意外收获,对某些专业领域有更多的了解,或者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得到了补充,那就再好不过了。虽然小说是娱乐,但小说写作者,不应放弃对内心的求索,不应放弃对真善美的追求,不要为了娱乐而娱乐,为应把写作视为心灵的舞蹈,别人或许看不懂,不能领悟你每一个动作的含义,但别人会看懂你在辛苦付出后表现出来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