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天,池子开满睡莲,鸢尾也恰好开了一两朵,月季园开了满满当当的花,花苞还不停冒着。该是三四月清风徐来,天色不佳但是最喜欢出行的日子。
栀子花和百合花正努着花苞,都是四月的白色香花,却并不告诉你谁先开放,等到某一天,就有人出其不意绽放整片。正月里播撒的小雏菊也开了,星星点点的白色,从粉蓝色叶子中抬起脖子来。还有枝桠与枝桠之间荡着秋千的桑葚,叶片里头藏着的草莓……鲜果们冒出来让人忍不住采撷,一边尝着果子,一边发现树枝又露芽。
燕鸣骊歌的旋律,不时在我心头响起,荡开重重的草浪。在那薄雾弥漫的水边,我仍能依稀看到自己过去的身影――在校内的荒地里奔跑、耕耘,心里藏着一座花果山。比起和伙伴一起劳作,我好像更爱一个人玩儿。我常常早早起来,在清晨拜访它们,看新叶塔旧叶,日光灼其华,一个人玩得很开心。或是午后劳作,一个人找地儿扦插,育苗,剪枝…有人在旁边说话吵到,抬起头,远远儿地托去一目息事宁人的眼神,张嘴搭一两句话。气定神闲。
七月毕业后,我就离开了大学城。但昨晚还是做梦了,梦见的是同学即将各自东西那会儿,搬家七零八散走了几个人,其他人也在抓紧着搬。我得搬我的花盆。有一个裂了。我固执地和着水泥,补缝粘好。
后来来了白云工作,其实我离花市更近了,天台的环境比学校更适合养花。甚至办公室的人很支持我养花开花店。但我却始终少了一颗自在的心。
周末打算走一走芳村园林。地图发出来,当福利。
刚,又做了一个梦。
在那个美丽的梦境,在朦胧花雨中。
轻移筝柱,吹奏阳春,舞动飞雪玉花。
穿行不同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