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的早上,跟一位老哥讨论张扬导演作品《冈仁波齐》,这部电影不仅仅是拍给朝圣者看的时,有了这样的对话,引发我的哲学思考。
我感慨说:“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生存,没有信仰作为支撑,人很容易被打垮的。”老哥反问:“动物有没有信仰?人有没有动物坚强?”老哥的问题很明白,他在给我挖坑,要我说出人不如动物的结论。聪明如我,这样地回答他的:“本能是最简单最原始的动力。”老哥给我点赞,这真是个有趣的机缘巧合。
人靠信仰活着,动物靠本能活着。古人说,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之乐。我们不是动物,又怎么能够知道动物没有信仰呢?动物的本能,也许就是一种信仰。这种信仰简单、朴素、坚定、诚实而且毫不矫情。某种意义上说,动物比人更可靠,这就是罗兰夫人说的“我越了解人,就越羡慕狗。”“接触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欢狗。”从对动物的了解上,罗兰夫人绝对是一位直觉意义上的哲学家。
罗兰夫人的另一段有关自由的名言,就代表着罗兰夫人的哲学高度深度和尖锐度。罗兰夫人说:“自由啊,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卡夫卡说:“人若没有对某种不可摧毁的东西的持续不断的信仰,便不能活下去,而无论这种不可摧毁的东西,还是这种信仰都可能是长期潜伏着的。这种潜伏的表达方式之一便是相信一个自己的上帝。”在卡夫卡的语句里,这个“不可摧毁的东西的持续不断的信仰”,就是一种本能。
西谚说,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但是,信仰和本能,却不能信仰的归信仰,本能的归本能,它们本身是一体的,如果不是这样,生存在世界上最恶劣环境下的人和动物,就不可能成为自然或者世界的一部分。事实上,他们是缺一不可的。
所以我要说的是:“动不动提及宗教化的信仰也是不妥的,人需要精神,所以需要路径转化,也许信仰某一件事某一物然后去坚持,总是有回声的。这就是大道至简。”
当信仰和本能合而为一的时候,信仰就会成为一种简单、快乐、无拘无束,与我们如影随形的东西,成为我们活下去的养料和前提。本能无处不在,信仰也无处不在。那样的世界,鸟语花香,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