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吗?”——来自远方朋友的问候

文/k

2019年6月19日的凌晨1点,我突然惊醒,打开微信,看到好友L给我发了两个消息,第一条是“睡否?”,可能是见我没回复,隔了半个多小时后,他发了第二条,“晚安!”

今天的他好奇怪。

感觉他有点小心翼翼。

我隐约记得他之前也曾在半夜睡不着时给我打电话诉苦,说他和谁关系断裂了,很难受之类的话。当时我还安慰了他。难道他今天给我发消息也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可是,经过白天面试和奔波的我,很疲倦,于是我比往常提前一个多小时(晚上10点)就睡了,谁曾料想我在睡眠中会有人给我发消息呢?

他为何不白天给我发消息呢?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为何这么晚还要拉着我聊天,难道他不知道晚上打扰别人是不礼貌的吗?还是他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真奇怪。

奇怪之余,我没有马上回他消息,因为不想打扰他睡觉。也许,他那边一直在等待我回消息也说不定。可我怎么也睡不着。其实,我倒不是因为他发过来的消息而胡思乱想,而是为接下来的研究计划而发愁,我早已经过了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L是我大学同学,他也是我在学校认识的第一个男生。我们是一个专业的,他在2班,我在1班。但平时我们两个班都是在一起上课。我们的友谊源自大一时的宗教课。当时,下课后,我问了宗教学老师一些问题,然后他便对我有了印象。后来,他说要加我,我问为何,他说他觉得我很用功。后来,我们便慢慢熟了起来。

其实大一时候的我,性格非常内向,不善于与异性沟通,但他作为第一个想要进入我世界的男生,我自然会好好珍惜。我记得他经常嘲笑我的普通话,他在语言方面是个专家,他除了会普通话外,还会傣语。这点让我很羡慕。每次当我和室友在一起走时,隔老远他就会给专门给我打招呼,当着我室友和他室友的面喊我的小名。他对我的“特殊对待”让我误以为他喜欢我。于是,有一次我在QQ上问他,向他求证,他说他不喜欢我啊,只是拿我当好朋友。OK,证实完毕。他说他喜欢漂亮的女生,那种皮肤白皙、好看又有内涵的女生。按照他的标准,我自然是不符合的。我说,那以后不要再当着别人的面只喊我的名字了,不然我会误会,别人也会误会。他说好。

大学期间,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他是一个特别有想法、有主见的人,喜欢阅读和写作,偶尔喜欢无病呻吟,他爱写诗和小说,且都是按照文言文的格式,因此他在我们圈子内小有名气。他对宗教尤为了解,每次和他以及其他同学去各大寺庙逛时,他都能信手拈来,充当我们免费的导游,这也让我们的朝圣之旅变得美好。

后来,我喜欢上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但没多久,我们就毕业了,于是我也没有和那个男生修成正果。我和L依然保持着死党的关系,他嘲笑我,我嘲笑他,我们之间依然喜欢嬉笑打闹,偶尔我们也会谈论一些深奥的学术问题和人生意义话题。

毕业前,我特意找他聊了一次。我问他,他究竟喜欢的女生是谁,他这时才告诉我,原来,那个女孩曾拒绝过他。我说,活该。那为啥你要喜欢她不喜欢我?我哪点比不上她?他说,她比我好看,而且她高高在上,他可能喜欢那种摸不着的女生吧。我只能服气。那只能说我太接地气了,以至于不能让他喜欢。

因欣赏他的文笔和看重他对我的评价,我让他在毕业前给我写一个留言,他果真写了。原文如下:

回顾四年,感谢有你,为我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趣味和色彩!不得不承认,你是唯一一个会对我“动手”的女生,但或许也因此增进了彼此间的感情,因为首先你打的不疼,没人会记恨,而这样的小打小闹是生活中非常需要的。作为一个女生,你没有其他人的身材、样貌,但你有别人没有的个性、率真,但这恰恰是让我觉得有趣的地方。你看上去就是一块“笑料”,别人见到你就不会愁眉苦脸,而且喜笑颜开。你的言语方式、行为动作、面部表情,都会让人觉得你是一个可亲可近之人。你也偶尔会有一些情绪,一些愁闷,一些烦恼,让我感觉到你也不是那么的“女汉子”。你也有柔情的时候,有哀怨的时候,有为情所困的时候,这是人之常情。你善于学习,喜欢思考,做研究和做事也特别认真,这是良好的品质,对你日后的学习、生活、研究会有很大帮助……

后来,我们去了不同的城市读研。我考到了上海,他去了云南。但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他依然像以前那样爱取笑我,我也依然调戏他,问他要不我们俩在一起哈,他又说,“我又不喜欢你”。也只有和他,我才敢放心大胆的开玩笑。换作其他人,就尴尬了。

如今,我们即将毕业。他却在毕业前突然给我发这个消息,是喝醉酒了还是什么?还是想要像往常那样和我倾诉?我不知道。

当我将此事告诉大学室友S(S和L考到了同一所学校同一个专业)后,她说,L那天晚上11点半多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关于他错过一个好姑娘的愧疚和后悔。我不知道他的那个“好姑娘”是不是我。但S否认了,她说L也曾喜欢过她现在的某个室友。好吧,我终究是没有人喜欢的了,那就不自作多情了。但一想到L,我也深感惋惜,为何我们没有在一起呢?这是我的一件遗憾。能够与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在一起,那该多好啊!

最后,希望他能找到喜欢的人,与希望我能找到喜欢的人。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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